夜清兒此刻唯一的想法只是希望,若是這一次這個孩子能活下來,她一定會想盡辦法留住她。哪怕是她的生命。
她累了,被虐到最後已經沒有絲毫感覺。她只記得冥冥之中,暗格內處處都是鮮血。像是一個人間地獄。夜清兒唯一的想法是,她要讓這個孩子活下去。
無論是怎樣虐她,終究她潛意識的護著那個孩子。這是她生命的裡程碑,夜清兒絕對不會隨便放棄。
她在潛意識裡聽到一句話,沒有過多的修飾,只是道,“放到青樓去,記住,要所有人都找不到的那種。”
宮中一大早有人發現冷月宮的血跡,一時間整個禦書房炸開了鍋一般。挽月帝君內心滿滿不悅,臉色陰沉。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有人竟然敢在皇宮殺人。而且還殺的是他最心愛的女兒。這口氣挽月帝君無論如何也咽不下去。
“陛下,別著急。我們可以先封鎖皇城,清兒一定還沒有出城的。”挽月帝後深情的勸慰。
“這個時候,也只有茹兒會站在朕的身邊。”挽月帝君的聲音有些低沉,能看出他內心的的漂泊不定,在那一刻,似乎得到了片刻安定。帝君微微拍打著帝後的後背,“待翎兒再大一些,朕便退位。好好的跟茹兒過兩天安定的日子。”
帝後指間一顫,目光中帶著一種難以置信,“陛下,你真的這樣想的嗎?那些事,你不在乎了?”
“過去的事便過去了,朕對不起的人太多了。這些年朕也似乎明白了一些道理,只有茹兒這個一直陪在我身邊的女子才是朕該珍惜的。”
挽月帝君深情的看著帝後,柔聲道,“孩子是我們養大的,必然得好好照顧。在我宮中丟了,我這心中如何能安?”
“陛下,臣妾明白你的心思。”帝後眼淚瞬間落了下來,“清兒也是我的女兒,我也擔心。只是……擔心也沒辦法,只能好好的將她找回來。”
“嗯,她也大了。只是希望駙馬能好好對她。朕便可以安心與茹兒頤養天年了。”挽月帝君話語中無不帶著關心,柔情,“只是寧兒至今還沒有婆家,她那性子,朕真的擔心。”
挽月帝後沒有說話,只是依舊是那張柔情似水的臉,偽裝得似乎能欺騙所有人。
“陛下,屬下等在冷月宮發現這塊令牌。”下屬將一塊刻著夜紫竹的令牌放在他面前。
“可查過這令牌的來歷?”挽月帝君問。
“查過,這是北冥四王貼身護衛的令牌。”侍衛答。
“胡說!”挽月帝君怒不可遏,“駙馬進宮未帶一兵一卒,他若真想動公主,隨時有機會。為何在皇宮內來動手。”
“屬下等不得而知。”下屬安靜的回答。
“滾下去。”挽月帝君命令。
“陛下,或許……”挽月帝後沉默半響,又繼續道,“或許是一直想動手,又想嫁禍給我們?”
“駙馬品性朕很清楚,坦坦蕩蕩,如何會做那種事。”挽月帝君道。
“陛下,凡事站在我們女兒的角度去考慮。如今事實放在面前,他們沒有來之前,這宮中從未出現過這種情況。為什麼他來了就出現了?”
婉月帝君不說話,只是目光中帶著疑惑的神色。難以辨明一切。
粉紅色嬌嫩顏色的某房間外,有人在議論。
“她醒來,記得帶她過來梳洗打扮。這丫頭我怕是丟出去一大把人爭著搶著要。這一天接客的費用都能比得上我們醉紅樓一個月的純收入了。”
老鴇盤算著,“東家說了,要我們好好對這位姑娘。客人方面可不要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