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清兒搖了搖頭,對於一個已經瘋了沒有任何知覺的人。她再去苦苦糾纏又有什麼意思。去折磨他也不能讓她內心的傷害少一點半點。
那夜,那雙罪惡的手撕開她衣服的那一刻。夜清兒內心的無助與絕望她至今記得清清楚楚。
“夜,我們去婉月國。”
她在紙上寫下幾個字,表達自己內心的意思。
北冥蕭夜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微微一笑,疼惜的將她攬在懷內,柔聲道,“走,這便出發。”
夜清兒婕羽微微垂落,安靜的躺在他的懷內。離開花都國帝宮,她的內心如釋重負。
那幾日朝著婉月國而去的馬車瀟灑而緩慢,時而停下來,擺上琴桌。悠然的聽著他彈琴。夜清兒一顆心終是漸漸的冰釋。她開始漸漸有了笑容,像是沐浴在三春的陽光之中。
北冥蕭夜靜靜的陪在她身邊,似乎終是閑下來了。願意將所有時間都花在她身上。
“清兒,寶寶好像開始動了。”
他會每天準時給她用藥泡腳,試圖緩解那有些腫大的腳。
夜清兒微微撫摸著他的頭,也不說話。只是在開心的時候會笑,不開心的時候會蹙眉。她很少說話,喜歡睡覺,最近還喜歡吃飯。經常坐著馬車也能睡一整天。
北冥蕭夜跟她說話的時候說不到一會兒,她便甜甜的睡過去。而此刻也是如此,剛剛躺下床便沉沉的睡過去。
他獨自走出房間,坐在軟塌之上。似乎在為她守護著什麼。
門外,幾個黑衣人靜待許久,終是無奈的暗自退去。幾枚夜衛與其廝殺。
“遠些,別吵到她熟睡。”北冥蕭夜悠然凝眉,命令道。
那暗夜之中,遠遠的數十個侍衛沖出去。約半個時辰血雨腥風般的廝殺後,小悠走進來,行禮問好,他滿身鮮血在漆黑袍子上只能看到斑斑點點的痕跡。
“爺。”
“嗯?”
北冥蕭夜揉了揉眉心,那精緻的玉容上有著這些天來的疲憊。當她安安靜靜的甜睡於夢中的時候,他終是靜靜的守護。
“處置了十三人,我們的人追到邊境。夜寧兒……已經回宮了。”
小悠說完這句話竟是畢恭畢敬的轉身跪了下來,他自是清楚,說完這句話的後果,“屬下等辦事不利,請爺責罰。”
北冥蕭夜疲憊的雙目散發著血光,他憤怒,卻同時似乎對於這個結果已經知曉。那憤怒之中有的是看盡世間冷暖的平靜。他再度將眸子闔上,靜靜的凝視小悠許久,終是平靜的道了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