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錯了。”
上官楓月一口否認夜清兒的判斷，“你看她的容顏，十二年了。就像是睡著了一樣。”
“很正常，這定顏珠又不是沒有。含在嘴裡千年不化。”夜清兒抬眸，認真的說到，“雖然價格昂貴，但不否認可能是用了。”
“這十年來，只要有人跟她說話。她雖然身體不知道反應，但眼角會流出眼淚。”
上官楓月抬眸，目光鎖定在千翎雪身上。忽然他抬眸，認真的說到，“你看，她又在流淚。”
夜清兒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見千翎雪合上的眸子漸漸的滑下眼淚。從開始的幾顆，到最後像是掉線的珍珠一樣。
她大驚，像是見了鬼似的。明明氣息全無，周身冰冷。但眼淚卻總是落下來，好像是要訴說些什麼。但又完全無力。
而且那眼淚越來越多，在碧藍色水晶上晶瑩剔透。
一個剛死的人或許流眼淚可以理解，但是死了這麼久的人卻還有流淚的反應。她卻是第一次見。
“還有一個特點。”
上官楓月將蓋在她身上的被子拉開，旋即，讓夜清兒顛覆傳統觀點的一幕，旋即拉開。
在那美好的身體下面，一雙長滿魚鱗的雙腿，就這樣袒露出來。碧藍色的，看著很好看。不過讓夜清兒不理解的是，這……
美人魚？
這美女是個美人魚！？
“誰都說她是從東海中的妖怪，但我一直覺得應該不是。他的腿應該是中了什麼毒。”上官楓月道了句，“可是我從未見過這麼奇怪的毒，竟是像蛟龍一樣。”
夜清兒定睛看著，卻沒有說話。
“我一直覺得清兒見多識廣，知道很多我不知道的。你知道他中的是什麼毒麼？”
她揚唇，四目相對，帶著一種希望的眼神看著她。
夜清兒抬眸，許久，卻也只是搖搖頭，“我也不知道這怎麼回事。”
“你在好好看看。”
上官楓月不死心的凝視著她，急切的目光示意她再看一遍。
可夜清兒又是搖了搖頭，無奈道，“看不了，師父都看不了，我怎麼看？”
上官楓月眼中忽然有一抹失望一閃而逝，他嘆了嘆，似乎在一瞬間所有的希望撲滅。
就像是那滿山的花忽然凋謝一般，整個眼神中只有灰色。無奈，失望，好像所有的希望都在瞬間沒了。夜清兒是他最後的希望，可如今……竟也沒了。
“本宮聽說四王妃是天之驕女，縱橫在三國這些年。只要是毒就能解，只要人還活著就能治，即便是死人都能從閻王殿裡搶出來。本宮還以為……”
那聲音帶著濃重的失望，但比起上官楓月來說，那聲音除了失望好像還帶著諷刺。諷刺到了極點，“本宮還以為，這用花都國三座城池喚回來的大夫能有用到哪裡去。可如今看來，也不過是個草包廢物。”
說話的人慢慢接近，從密室走進來。而賢妃身邊，陪著花都帝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