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畢恭畢敬的將香豔的裝束奉上,一張討好的嘴臉笑得如花。
許久,那偌大的浴池之中。一雙比女人還美三分的嬌豔玉腿緩緩的邁出來,接著……是另一隻。好比那雪山上的白雪,多年養在深宮,白的晶瑩剔透。
女子將一身大紅色的袍子獻上,以蘭花指輕輕的拉開衣物。唯唯諾諾的將一身大紅色的袍子,鬆鬆的掛在男子身上。
浴池中,終究是走出一個相貌比女人還嬌媚三分的男子。肌膚吹彈可破,容顏俱佳。但無論怎麼保養,比起那上官國師,終是那花都帝君的一根刺。
“朕美麼?”
花都帝抬眸,似乎已經做好了被誇贊的準備。
“自然是美,陛下的美貌已經無法用古今的佳句來形容。怕是這天下沒有哪個女子,不被陛下這玉容所傾倒。”
那後宮之中,三十六個花花綠綠的美人齊齊跪在地上阿諛奉承道。
“那比起國師呢?”
花都帝又問了一句。
這一次,有幾個宮女似乎遲疑了幾秒鐘。而大部分,依舊回答,“國師哪裡及陛下之美。”
那殿內,慢了半拍的幾個宮女很快被拖出去。幾聲悽厲的慘叫之後,絕了氣息。殿內,眾宮女暗暗的擦了擦汗水,又是一波新的溫婉之笑迎上去。
“聽說北冥國四王妃即將到達皇宮。”
“醜麼?”花都帝鄙夷的看了一眼。
“醜,都醜上天了。”
殿內的女子答道,“也不知道這麼醜的女子,上官國師為什麼會這麼喜歡。”
“他喜歡?”花都帝淡淡的揚唇,目光深不可測。
“是,這一路上可是對那姑娘照顧有佳。還說什麼以三座城池換人,必然給陛下贏三十座城池回來。還說什麼醫毒之術冠古絕今,我看啊,不過是這花瓶得國師大人,故意吹噓的。”
“那她能鬥得過你麼?”花都帝君又問。
“呵……就憑她?”女子纖長的婕羽劃過一抹諷刺,“略施小計,就能讓我們這位北冥四王妃當場出醜。”
“那你們知道等下該如何了麼?”花都帝纖纖玉指攀上那下巴。
那若曼華珠沙上的舞女一般的女子趁機攀上龍體。身體酥軟得要化了一般,乖順的答道,“嗯。”
花都國的殿閣,都是用大紅色裝飾,紅色地毯,紅色屏風,紅旗木寶座,紅色瑪瑙珠簾。香豔如此,若非夜清兒事先知道,還以為那殿內坐著的帝君是個女的。
她踏著玉步,一身繡著栩栩鳳凰的大紅色袍子。僅僅有條的走上殿內,微微福身,“四王正妃夜清兒願花都國帝君萬福,北冥與花都永結盟友。”
那殿上的男子像是沒聽到一般,目光呆滯的望著夜清兒。頓時移不開視線。那目光之中滿滿的淫邪,似乎已經將那端莊的夜清兒全身上下褻瀆了一翻。
她終是受不了那種目光,凝眸,站直了身子。一種高傲倔強的姿態,在瞬間油然而生。即便是在別國,那四王妃的脊樑也必須是筆直的。
“朕倒是那北冥粗鄙之地女子必然粗鄙不堪,不想竟還有這麼一兩個香豔的美女。”
花都國帝君緩緩回過神來,目光中竟是有幾分欣喜,“四王妃不如留在這宮中,你看朕,可比那四爺強上很多?”
他說著特意讓人開啟簾子,讓夜清兒端詳他的容顏。
然讓他大失所望的是,夜清兒斂眉,目光微微撇向一邊,正欲開口,那趴在花都帝君身上的女人唇角閃過一抹陰毒。
“陛下,不過一個花瓶。您確定要麼?”舞兒從帝君身上起來,“聽說清月公主從小不學無術,除了基本的禮儀,詩詞歌賦不精,琴棋書畫不曉。除了有一張臉,什麼都沒有。也差不多就是個公主,才能與一個小王相配。莫不然,脫了這身尊貴的金衣和這張臉,還有什麼?”
夜清兒長酥一口氣,壓抑住內心要爆發的小火山,笑道,“花都王,請問這玩意。是個什麼東西?難道這就是你堂堂花都國就以這樣粗俗的女子待客?”
她語氣淡然,字字句句優雅端莊。既保留了自己的氣勢,又無意之間給對方施加壓力。她夜清兒在關鍵的場合,並沒有把自己作為王妃的氣勢丟掉。那種與生俱來的高貴氣勢,一點都沒有改變。
“我粗俗?你敢說本宮粗俗?”舞兒凝眉,那眉目之間全是囂張之氣,“本宮告訴你,本宮是這花都國的賢妃。你算個什麼東西?”
“哦,原來是賢妃娘娘啊。”夜清兒撇眸,目光湊近的看了看,忽的笑道,“賢妃娘娘的裝束讓我想到了北冥國那些站在青樓門口花枝招展的那些招攬客人的女子。也是穿著如此濃豔,不分場合的與男人膩在一起。還總是……嫉妒別人的美貌,明明自己就是靠臉吃飯的。卻說別人是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