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這樣,為了保證皇上的安全。我們可要動手了。”
門外,幾個侍衛蠢蠢欲動。不得不說謝丞相這些年蠱惑人心的功夫見長,這皇宮大院居然也有將軍想投靠的意思。只是一直找不到理由。謝丞相簡簡單單的一句話,籠絡了整個皇宮侍衛的心。
以保護皇上為命,即便是出現什麼後果。也可以推脫當時完全是為了擔心皇上的安危。至於最後往哪邊倒,順應時局。而謝丞相正是利用了這點在宮中耀武揚威。
士兵蠢蠢欲動,正欲拔刀朝皇帝寢宮沖進去。忽然,一把寶劍從遠方飛來。那沖在第一的那個士兵鼻子被割下了一半。那寶劍深深的插在大理石地板上。濺起火花。
剛剛還吵吵嚷嚷的殿內,瞬息之間所有的聲音戛然而止。
靜,死一般的沉浸。
殿外之人彷彿走進極寒之地,冷汗如雨般的落下。那一刻所有人看著那把劍,身體止不住的顫抖著。聞風喪膽,即便是見到一點氣息,就恨不得跪下。說的便是此時此刻。
誰都認識那把寶劍的主人是誰,即便那人身邊很少用劍。但這劍只要是有點身份的人,都應該認識。
北冥蕭夜踩著風大步的朝著殿外走進,一時間,整個殿外之人畢恭畢敬的將劍收入鞘中。雙膝跪地,給這北冥國神邸般的人物讓開一條專屬通道。而那些剛剛囂張之人,畢恭畢敬的跪在地上。彷彿連呼吸都怕引起眼前這個男人的主意。
此時此刻,他就像是一個魔鬼。周身攜一種讓人窒息的冷漠。誰若敢在這個時候說一句話,死無葬生之地這事,隨時有可能發生。
北冥蕭夜凝視著那劍,大監似乎明白什麼。畢恭畢敬的將一把椅子放在身後。
他掀袍而坐,目光凝視著眾人。這個時候即便是不看他,也能感覺到一種隨時有可能被淩遲的目光在盯著自己。
他生氣了!
北冥國的戰神似乎從未這般生氣過,這是第一次,絕無僅有的第一次。那種來自地獄的氣息,將所有的火瞬間澆滅。有的只是臣服,乖乖的臣服。
許久,彷彿像是過了一個世紀。才聽到他唇角淡淡的幾個字,“誰想進去,本王成全他。”
雲淡風輕的幾個字,卻讓眾人耳目一驚。跪立在一旁,不敢有任何動靜。這些人不是傻子,看得出此時此刻北冥蕭夜的情緒是即便誰惹了他,敢踏進一步。必然當場橫屍。
北冥國的戰神從來不懼怕誰,即便是在任何時候。
此刻,即便是謝丞相。也好久沒有聲音。
“既然王爺回來了,更應該給我們一個交代。皇上的龍體是天下人的,作為臣子理應知道皇上現在的情況。讓我們看一眼,這樣也好讓我們這些做臣子的心裡放心。”
謝丞相語氣和緩,似乎讓所有人都覺得作為臣子看一眼帝王。這是理所應當的事。而不存在什麼不合理性。他的話必然在一定程度上,將那些膽小的臣子再次拉回來。
但其實謝忠賢打的什麼主意,盡人皆知。他北冥蕭夜一大早便已經從太監耳內聽到訊息,皇上每日能稍微醒來坐立片刻的時間,竟只有半個時辰。已到了油盡燈枯之時,今日……若沒有解藥。這北冥國就該換新主人了。這個時候謝丞相要是再不強撐,再不硬碰硬。他自然知道,北冥蕭夜指不定拿出什麼主意出來破壞他的計劃。
所以他謝忠賢必須確定自己的傀儡皇帝能夠上位,掌握整個北冥國的大局。只有這樣,才能讓北冥蕭夜輸得徹徹底底。將夜清兒踩在腳底,給他的女兒以及夫人報仇。
夜清兒廢了他的一雙腿,讓謝林母子自相殘殺,到如今只能躲在府中過著深閨怨婦的生活。不敢出府一步。
他謝忠賢早就盼著這一天,一旦北冥國落到他手裡。首先要弄死的,絕對是北冥蕭夜和夜清兒這兩個不共戴天的仇人。他恨不得飲她的血,拆她的骨!
但這一切他都忍受著,直到今日,如今夜清兒不在朝中。他敢肯定的是冥帝死定了。而北冥蕭夜即便是再厲害,那又如何。子承父業,理所應當。唯一的繼承人便是他的外甥。
“王爺,丞相說得還是有些道理的。微臣等敬重王爺如同敬重皇上,但是,如今我們心裡都很擔心。若是皇上真的龍體欠安,也應當告知微臣等啊。”
下面那些烏合之眾從麻木中一點點的醒來,不敢說些什麼,只能嗚嚥著。似乎在議論些什麼,但又怕說大聲了成為出頭鳥。直到最後變成很小的聲音,但又能起到對北冥蕭夜有發難的作用。
而對於這些發難,北冥蕭夜似乎沒有被嚇到。反倒是被氣樂了,揚唇冷笑道,“本王並不反對爾等探望龍體是否安康,只是有幾個問題想問謝丞相。”
“四王爺請問!”謝忠賢笑了笑,態度算是比較恭敬的。
“本王這幾日閑來無事調查了一下宮中的情況,無意間得知。一個七日前已經失足落水,竟然在其落水之後。又回到皇上身邊伺候了一日。本王很好奇,這宮中是不是鬧了鬼。”
他語氣輕緩,似乎故意在掩蓋那周身的殺氣。
“四爺說的,微臣實在是沒有聽說過。不過若是真的宮中鬧鬼,微臣倒是認識幾個厲害的法師,需不需要微臣請進宮來驅驅邪。”謝丞相面不改色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