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若是選擇去找自己那動了凡心的主子,他抓了夜清兒這事必然暴露。到時候主子必然會心慈手軟。在那時,一切都功虧一簣。
利弊都有,但是他清楚。此時此刻只有找主子了。
或許找自己那主子解毒,夜清兒還在手裡。最起碼還可以用來威脅一下北冥蕭夜。可若是找這個女人解毒,還必須把人送回去。
這把人送回去之後還有沒有命那完全是另外回事,送回去自然不可能,風險大不說賠得太多。人都已經抓了,哪有送回去的道理。
黑衣人仔細權衡,若是要夜清兒死自己得陪葬。可若是要北冥蕭夜死,自己沒什麼大的損失不說。指不定完全有可能視線。能收拾掉一個便算一個,收拾不了的留在後面總有機會。
何況只要北冥蕭夜死了,夜清兒孤掌難鳴。任憑她蹦躂也蹦躂不出什麼高度。
思及此,最終還是決定將這小妮子放開。轉身走出山洞,在山洞的洞口朝天空放下一枚訊號彈。
旋即,一掌將夜清兒打暈。然後轉身扛著離開。這下黑衣男子算是徹底放心了,省的這丫頭片子又在他身上搞事情。
某處地下暗格之中,夜清兒悠悠的醒來。發現自己躺在床上,這香香軟軟的床榻。好像自從離開王府之後,很久沒有再睡到這樣的軟塌了。
她不是被水潑醒的,而是自然醒來的。這一點他內心還是很滿意的,最起碼在死之前還能這樣暖暖的睡一次。
不過,當精神恢複之後便發現桌椅前。一個紅衣男子正對著她坐著。見夜清兒醒來,嘴角堆滿了笑。
“醒了?”
上官楓月即便笑起來,也是如此妖嬈。他眉峰之處,一抹彼岸花獨有的圖案。是別人對他記憶最深刻的。
說到見到他的真容,這其實是第一次。
因為很久以前在宴會上的時候,並沒有仔細的看他一眼。就因為這男人在宴會上對人下毒如此狠戾,像個魔鬼。這種人跟她夜清兒不是同道中人。
而後來,是因為這男人搞的事情實在太多了。慢慢的對她存在一個名字上的記憶。而如今見到那彼岸花,忽然發現這個男人的妖嬈和毒辣之中。幻化出一種囂張的美貌。
“你身上彼岸花的味道更濃了。”夜清兒起身,可能是一路上太累了。竟有些無力。
上官楓月無奈的撇了撇嘴,搖頭道,“這叫試羅香。”
“就是彼岸花。”夜清兒不滿道,“殺人於無形,代表著死亡的味道。彼岸花的味道。”
“我很不明白,為什麼平日裡沒有一人能聞出我身上的這種味道。可你能。”上官楓月疑惑道。
“沒辦法,天生對植物的敏銳。”夜清兒嘆了嘆,“只要是你身上存在的味道,我都能聞到。”
“罷了!”
上官楓月凝眉,也不再跟這小妮子計較,“要不要再睡一會。”
“這一輩子就剩這麼點時間了,再睡。”夜清兒試圖從床上爬起來,這才發現脖頸處有些疼痛。那刀傷竟還被上官楓月用白色的手帕包著。好像還上了藥。
“我已經罰了他了。”上官楓月笑道,“他是帝君那邊的人,怎麼說也得給兩分面子。所以至今沒動他。”
“你不用給我解釋那麼多。”
夜清兒抬眸,笑道,“這一路你也是掩飾得夠好的,居然還故意裝作被我的迷藥所傷。”
“清兒……”
“說吧,為什麼接近我。”夜清兒笑道,“你這一次次的幫助我,倒是挺意外的。其實從上次你帶著一堆火跑來救我,我就已經對你的身份産生了大大的懷疑。只是想看你玩的什麼花樣。”
“果然是個心細的女孩。”上官楓月也不否認。
“為什麼接近我?”夜清兒又問了一遍。
“沒有為什麼,說白了,就是想看看你的實力。不過再一次證明,你沒有讓我失望。”上官楓月笑了笑,眼眸之中滿滿的欣賞,“你解毒的能力的確讓我感到意外。”
夜清兒纖長的婕羽微微一顫,並沒有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