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這麼自信我一定做不到?”夜寧兒好笑,“你要知道,我們曾經是真心相愛。”
“別跟我說那麼多,我也聽不懂。我也只是為了給自己一個理由離開,若是他真的屬於你,我走就是了。”
夜清兒語氣從未如此平靜過,經過擔驚受怕,像保護自己寶貝一樣的護著自己的東西。她認為眼前的男人值得珍惜,不願意讓人家覬覦。可男人這種東西,若別人真的能搶走。你留得住麼?
天底下沒有比這個更現實的問題了!
夜寧兒一臉難以置信,似乎一直認為她在耍什麼花招。
再次回到王府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夜清兒命人安排夜寧兒下去梳妝打扮。甚至是連西苑的閣樓都打掃出來了。還請了兩個侍女過去臨時伺候她的起居。
對待妹妹的確該用這個態度,但對待情敵,自己的做法未免大方了些。
“王妃,就不怕引狼入室麼?”小悠實在忍不住說了一句,“不過二公主居然還活著,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她不該活著麼?當初發生了什麼?”夜清兒對於那最後幾句話開始了重視。
“屬下解釋不清楚,但屬下遵從王爺的意見。這種事屬下覺得還是問王爺比較好。”小悠沒說太多,似乎覺得自己剛才的話都不該說,只是道,“爺應該要醒了,王妃過去看看吧。”
“知道了!”
她隨口應了一聲,轉身,卻命人,“回宮去告訴皇兄,我今晚便走。”
“主子……”
“你把這話帶給皇上身邊的太監便好,或者明日一早說也可以。”
她言落,轉身便離開。
回到琉璃閣的時候,北冥蕭夜並沒有醒。她再次切脈的時候,發現脈象比上一次更加穩定。夜清兒有些詫異,為什麼現在還沒醒來……
按這種情況,應該最遲明早便會醒來。
夜清兒腦海深處滿滿的期待,期待她醒後能夠不顧一切。甚至是將身邊這個才出現的女人解決掉。但是,她是個有原則的人。事情沒弄清楚之前,便就這樣吧。
“蕭!”
夜清兒忍不住喊道,“皇兄那邊有事,我覺得沒那麼簡單。不是有意離開,只是……既然事情出現在我這裡,必然我得去解決。”
作為一個毒醫,命運早就註定。若她猜的沒錯明日朝野上下必然會開始引起軒然大波。花都國的性子她很清楚,想要的東西必然要得到手。條件換不到,便只能用搶。
以北冥國的實力不怕他,但是現在國家還不夠強。何況以蕭夜現在的身體狀態必然是無法跟那些人抗衡的。
更何況,北冥國現在留下的一點經濟。用來拔掉謝家這根毒瘤不是挺好的?若她夜清兒沒猜錯,皇兄一直在存實力。只要有一日太後閉眼,必定老皇帝首先要打掉的就是謝家。
謝丞相一族不除,皇帝永遠是被動的。
看得出皇兄還是希望能用和平的方式解決問題,必然是希望用和平的方式解決。只是他怕夜清兒不願意,怕自己的四弟不開心。
既然如此,她必然得主動。才能解決這個麻煩。
何況……她真的很累,有些事不知道如何處理。需要有一個好的方式讓她發洩一下,出去散散心。
她轉身,將一封書信放在桌前。
門外的馬車已經準備好,夜清兒走進偏院將聽風聽雨叫醒。順便還帶著奶孃一起。將這些人帶走其實是有備無患,她怕她離開了這些從婉月國帶過來的人受盡委屈。
而且,這一路上也有個照應。雖然奶孃嘴巴有點囉嗦,但畢竟是自己的親人,一心一意為她著想的人。再者,怕夜寧兒對他們不利。
其實從她那次醒來周圍發現的一切來看,再者,以她認識的夜寧兒來看。這應該不出意外又是一個白蓮花,爭強好勝想碾壓別人卻一直被別人碾壓的白蓮花。
她之所以這樣做,是想讓她心服口服或者是讓自己心服口服。
若夜寧兒真的能和北冥蕭夜舊情複燃,那麼作為一個徹頭徹尾的小三。辦完手裡的事,便帶著身邊這些人出去流浪吧。
“公主!您這樣半夜出發,容易遇到劫匪。知不知道。”聽雨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提醒。
“聽風會武功,我會下毒。”
夜清兒咧唇一笑,“若是遇到色狼,我連暗器都給聽風準備好了。我手裡也有暗器。你們也可以用一點啊。”
“那我們呢?”聽雨翻了個白眼,“我跟奶孃什麼都不會,不是等著喂狼。”
“若是真的發生什麼事,把你投出去喂狼也挺好。至少剩下的人安全了。”夜清兒揚唇,不動聲色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