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月國兩位公主同年同月同日生,鸞祝無雙。沒有人區分得清樣貌,甚至連醫毒之術都很少有人能區分得出來。
“姐姐,你說剛才城牆上那個女人真能解毒?”聽風不滿,“我不信有人比姐姐的醫毒之術更好。”
“其實我擔心的並不是她能不能解毒!”
夜清兒咬牙,內心的無奈似乎沒有誰能明白。明明此時此刻那個女人是個小三,但夜清兒也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沒有勇氣去鬥她。
“那姐姐擔心什麼?”聽風不太明白,“姐姐今天應該高興啊,不僅治了那個謝老賊。還不用給他解毒。多好。”
“聽風,你先下去。”夜清兒閉目,“讓我靜靜。”
聽風雖然對於這事,內心有諸多疑問。但見夜清兒心情不好也沒敢多說,只是道,“姐姐有事叫我。”
夜清兒沒說話,只是微微嘆了口氣。她進屋,試著去給蕭夜把脈。希望出現什麼驚喜。但脈象試在是看不出任何。
她暗自糾結,鬱悶。
脫了外衣,躺在北冥蕭夜身邊。目光離他的面容僅僅只有幾厘米。彷彿能看到他的所有細胞。那種近讓她內心所有的顛沛流離在一瞬間消失殆盡。
其實秦哥哥說得很對,他對你再好。始終是一個心裡藏著別的女人的男人。他的人生有一個汙點,那就是跟別人連相思凝這樣的詛咒都下了。
不管以後解了還是沒解,心裡面裝的那個女人改變不了。
曾經她輕輕鬆鬆的說出那句:如果夜寧兒真的回來了,我會離開你的身邊。絕對會!
可是事到如今,她覺得這句話真的非常的可笑。事實告訴她,離開不是一句話的事。她夜清兒若是這一次離開王府,必然沒有那麼灑脫。
女人有時候就是這麼死心眼,愛人所在的地方,就是家。心裡沒有愛人的時候可以四海為家,而心裡有愛人的時候,卻怎麼也無法再容得下其他地方。
是夜
皇宮內院,北冥蕭墨正在批閱摺子。禦書房的桌上厚厚的一打,剛剛批閱完最後一本。忽然……殿內的門開啟。儼然若一陣風,殿內的摺子吹落不少。
“皇上,五百裡加急。”
男子風塵僕僕的跪在北冥蕭墨面前,他竟還未反應過來。那金黃色摺子,帶著幾根黃色羽毛。表示信件的急切。
“花都國來的急報,請皇上定奪。”
北冥蕭墨聽語言似乎有一絲驚訝,但旋即,那長久練就的神情的老練沉穩。似乎連笑都是刻意偽裝的。而那一刻,當看到摺子的那一刻。卻再也忍不住……整張臉陰沉,怒火滔天。
“啪……”
摺子被丟在桌上,因為力道太猛。反彈會地上。太監顫抖著身子,卑微到泥土中一般撿起那摺子。
禦書房內剎那間一陣狂風暴雨,北冥蕭墨沉默許久,終是咬牙怒言。
“明日一早,傳四王妃來禦書房!!”
北冥國的天空,雷震天,一夜雨的洗禮。
第二日清晨,在將近一夜未曾閤眼。未曾吹燈的孤寂之中,終於天亮。夜清兒聞著花的清香,梨花書上,從稀疏的葉子下穿過陽光。灑在地上斑駁點點,鳥發出詭異的叫聲。
“公主,王爺該喝藥了。”
聽雨的提醒讓她從各種糾結中醒轉,不得不說,昨日的一切對他打擊很大。那個白衣女子好像來自夢中,如此那般不真實。
“拿進來!”她淡淡的命令,然後起身換了件衣服。
“你喂吧。”
夜清兒一邊換衣服,一邊笑道,“人如果是活得,必然潛意識裡面都有吞嚥的能力。”
“公主,必然是活得啊。那我餵了。”
聽雨無奈的撅了噘嘴,想到下一秒即將給自己的男神喂藥。聽雨內心滿滿的期待。
她不太會傳古代這些衣服,前前後後的麻煩。於是隨手喚了幾個人進來,很快一件碧綠色的衣袍便已弄好。
今日……若是那藥真的沒效果,她該如何是好?離開這裡麼?夜清兒糾結了一個晚上沒想明白以後何去何從。
而轉身,竟然發現北冥蕭夜居然將一碗藥全部喝下去了。
“聽雨,這藥真的是他喝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