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已經確定了。昨晚在酒樓傳訊息的人那個帶頭者,是丞相府的人。”小悠走過來稟報道。
她優雅的放下杯盞,抬眸,“行了,我知道了。”沉吟片刻,又道,“去將丞相夫人帶過來,讓他們母女好好見面。”
“是!”
小悠恭敬的領命,“王妃,爺最近可能有些事需要處理。臨時出去幾日。請王妃見諒。若有什麼事,屬下願為王妃分憂。”
她沉思片刻,點頭,“去吧!”
夜清兒走進雪怡閣的時候,聽到的是一聲聲慘不忍睹的叫聲。悽厲,蒼白,像是受著地獄之苦。
蛇毒,其實夜清兒還真的不怎麼會解。也並不知道中了這毒會怎樣。其實來這雪怡閣大部分原因是想著看戲。
但即便聽到這種慘絕人寰的悽聲呼喚,夜清兒也沒見到有那麼一絲的同情。上次在谷底的時候,她同情那些蛇。上上次在時候,她同情那些被控制沒有一點靈魂的黑衣人。但她從來沒有一點同情謝林以及她的母親。
這世界上,金字塔頂端的人渣。喪心病狂,無藥可救!
她來的時候,整個屋子一片寂靜。似乎不太歡迎,但又不敢有太大的動靜。
“大膽,見了王妃不行禮。莫非一個個都想挨罰麼?”
說話的正是聽雨,即便在她面前像個孩子。但是在該拿出威嚴的時候從來不需要夜清兒自己說話。畢竟,是她從皇宮那種地方帶出來的。這一點,她還是很滿意的。
“王妃娘娘,我們家主子都病成這樣了。莫非您還要她行禮?”謝林的貼身侍女諷刺道。
“她病了,你們莫非也病了?”夜清兒語氣淡淡的,悠然的坐在一旁的軟塌之上。面對這樣一個女人,她可從來不會心急,“若是真病了,本宮便叫人來治治。看病成什麼程度了。”
聽此言,即便是內心再不滿。一瞬間的功夫也不得不乖乖的跪地,“恭迎王妃娘娘。”
她靜靜的享受著這些不滿意她的人臣服在她腳下,這種感覺,是她做了那麼久王妃以來。最爽的一點。她不喜歡那些她愛的人動不動就跪她,但並不反對那些不愛她的人。臣服在她腳下。
有句話說得好:就喜歡你看你那看不慣我,但又幹不掉我的樣子。
“平身!”
夜清兒溫婉的笑道,“妹妹這裡住得好舒服,怎麼會突然感染了。”
謝林從床上爬起來,用黑色的面紗遮住臉。似乎對夜清兒的到來一點都沒感到奇怪。
“姐姐來了。”
痛癢之後,謝林有片刻的從容。如此狼狽了還能站在這裡跟她對話,保持該有的態度。這一點她倒是非常的佩服。
“我來看看你。”夜清兒笑道,“禦醫來看了怎麼說?”
謝林笑,但指甲卻深深嵌進了手心。該死,夜清兒如何會不知道群醫無策。別說是禦醫院那些草包大夫,就算是她自己,也從來都不知道那毒是怎樣染上的。
“禦醫說中毒已深,無法挽救。這臉算是……毀了。”
謝林那最後幾個字幾乎是小到完全聽不到,夜清兒自然明白這女人內心感到羞辱了。
當然夜清兒並沒有因此而讓她一分,她唇角微勾,“這樣啊,到底是怎樣的毒讓禦醫都說束手無策。若是妹妹不介意,可否讓我看看?”
當然不可以!
謝林內心強烈的反感,哪個女人不愛美,何況在這種完全靠臉活著的時代。沒有一張好看的臉,便相當於毀掉女人的一切。
別說給她這個仇敵看,就算是給一般的普通女人看。她都會覺得自卑。
但她不知道,夜清兒要的就是這效果。
“母後說讓本宮來試著給你解毒,所以,我才說想看看。若是妹妹不願意,那麼我也沒什麼辦法。”
她婕羽閃過悠然,轉身,便準備離開。既然不給她看,自然一切理由都足夠充分了。她是大夫都不讓看,還怎麼治病?即便太後又天大的理由,她也能懟回去。
“姐姐!”
事情的嚴重性,謝林自然也非常清楚。如今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她咬牙,含著無比的屈辱。從牙縫間擠出幾個字,“姐姐要看,自然是必須給姐姐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