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清兒孱弱的身體從床上爬起來,將一襲披風裹在身上。做了個口型提醒。小悠淡淡的揚起微笑,滿意的點頭。
北冥蕭夜轉角,走過假山石流。侍從急報,“王爺,太後又回來了。聽說皇上吐了兩次血,生命垂危。怕是……”
“顧北平呢?難道解不了毒,拖延時間都做不到?”
他冷若冰霜的臉充滿鄙視,一個首席禦醫解不了毒,治不了病。拿來又還有什麼用?說來可笑,一切竟然還要靠一個女人去做。
“禦醫說,能拖到現在已經是極限。怕是再這樣下去,皇上堅持不了多久。”
北冥蕭夜過去的時候,太後又回來了。被人攙扶著回來鬧事。
“朕的皇兒膚白細膩,養尊處優。可如今被毒折磨得周身淤青,不像個樣子。蕭兒,是你將你皇兄帶出去的。如今不打算給哀家一個交代麼?”
北冥蕭夜沒打算理這個鬧事的老太婆,只是目不轉睛的盯著老皇帝,“顧北平,本王給你兩個選擇。一是拖延時間,讓皇兄的毒得到的緩解。第二是給皇兄殉葬。自己選擇。”
“王爺,微臣已經讓整個禦醫院都在研究此毒。可如今到現在都沒有答複,微臣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顧北平顫抖著身子跪在地上,恭敬的回答,“請王爺體諒微臣一個人的能力真的非常有限。”
禦醫院的這些禦醫,都是些怕死之徒。誰又敢在這個時候妄加猜測?一旦有問題,死沒有任何情面可講。
“蕭兒,你不說夜清兒能解麼?來人,去將……”
“她如今還在調養,昏迷不醒。”
北冥蕭夜耐著性子,原本是想盡量不跟這老太婆說話。免得氣炸了忍不住捏死,落得個不忠不孝的罪名。
“調養什麼?”
太後怒道,“毒也解了,血也喝了。還不醒哀家看她是裝的。來人,去將夜清兒抬過來。若是執意不醒,便用冷水潑醒。”
“誰敢動!”
一聲怒吼,整個殿內靜了三分。原本想去真的執行的那些侍衛,頓時也駐足。恭敬的低頭,恨不得把自己埋在土裡。
“北冥蕭夜!你這個孽子,不孝之徒。你敢頂撞哀家!”
太後怒急,咬牙,氣得整個人顫抖,“若今日你不依了哀家,今日便死在你面前。”
“母後,可鬧夠?”
他神情悠然,冷笑,“皇兄心情此刻非常煩躁,若是出了什麼意外。兒臣保不準。”
“你……”
太後本來就有些氣血虛弱,此時此刻,怒火中燒。只覺頭一暈,徑直的倒在侍女懷中。
北冥蕭夜撇目,神情高貴冷漠。不帶一絲憐惜之情,“來人,送母後回宮。”
“哀家不走,哀家今日就是要在這裡看看這孽障當真為了那個紅顏禍水。能將哀家如何?”孱弱的身子再一次直立起來,轉身,“走,帶哀家去看看那賤人到底要沉睡多久。”
北冥蕭夜眸中一急,玉步本欲追上去。可下一秒,門前的一抹鵝黃色倩影。讓整個房間所有的焦點都轉移了。
聽雨扶著夜清兒,虛弱的走過來。北冥蕭夜見此,連走過去,將旁邊的椅子對著夜清兒。親自扶她坐好。
旋即,微微蹲下身子去觀察她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