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平望著那腿,臉色瞬間驚訝。又再一次拿起謝丞相的手把脈,把脈完之後,越發詫異。
“丞相,在下並未在您的脈象上看到任何異樣。您這腿。”
“沒辦法?”
“是!”
顧太醫臉一紅,整個人尷尬到了極點。
“滾!飯桶,還首席太醫。”
顧北平聽到罵聲,雖然沒有計較什麼。但還是轉身離開,為自己的無用感到悲哀。
那暗格內,一個身著黑紗的女子,走出來。看不清容顏,也看不清外貌。唯一能看清的事那周身冷冽的氣息,彷彿從陰曹地府走出來。
“蠢貨,你中了那丫頭的毒了。”
那女人狂傲的冷聲訓斥,“都說了,叫你不要靠近那丫頭。你偏要靠近。隔空都能傳給你毒,何況是你走進了。哪怕是你沾染她的一滴血,就夠你整隻手廢掉。”
“這麼厲害,那我們豈不是拿她沒有辦法?”
謝丞相恐懼道,“林兒如今還在大理寺受省,我這心裡怎麼過意得去。”
“你是個大蠢貨,她是個小蠢貨。都是你這父親愚蠢,才讓女兒也這麼蠢。對待什麼樣的敵人,就該用什麼樣的手法。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在不知道別人能力的情況下,妄下論斷與她去鬥。才落得這般下場。”
話語中,充斥著無邊的鄙夷。彷彿這世界上除了她,都是傻子。
“可那畢竟是我們的女兒,你不打算救麼?”謝丞相忍受著劇痛,惱羞成怒道,“你這麼厲害,虎毒還不食子。難道你一點都不擔心她?”
“蠢貨,丞相府勢力一直以來牽制著朝廷三股力量。半數朝臣聽命於你。一旦丞相府倒了,這整個北冥國江山倒了三分之一。你說老皇帝會這麼傻,當真動我丞相府的人?”
“夫人說得也是。”謝丞相眼底泛起一抹得意,“等將林兒弄出來,一定要好好教教。不能讓這丫頭再隨意去招惹別人。”
“最好這樣,這蠢丫頭全然不像是我的女兒。”
黑衣女子嫌棄的凝視著謝丞相,“還有你,也少給我惹事。咱們要做就做暗的,明的事少做。你妄為丞相這些年,像你這樣總有一日被北冥蕭夜玩死。”
“好了,夠了!”
謝丞相聽著做一個蠢貨又一個蠢貨的,整個人身心奔潰,自尊心受損,“夫人,既然你能知道是那丫頭下的毒。有沒有方式去治療。”
黑衣女子稅利的眸內,像是能射穿一般。拔出匕首,眼疾手快的在他腿上戳了一刀下去。頓時鮮血如注。
“啊!”
那半個字沒有叫出來,便被黑衣女子再次堵回去。怒道,“叫什麼?”
“痛!”謝丞相怒道。
“這點痛都忍不住,為何還要去惹她?”
黑衣女子怒著,將手裡的一隻蠱蟲放入那口中。吸吮著毒。
謝丞相拼命的忍受著,哼哼唧唧的。忍得滿頭大汗,勉強的那隻蠱蟲再次被召喚回到黑衣女子手中的罐子裡。
片刻,疼痛似乎消除了大半。
“夫人果然是神人,這一時半會,竟就將毒解了。”
“這不是解毒。”黑衣女子鄙視道,“這不過是給你的腿緩解疼痛。”
“啊?那老夫這腿豈不是廢了?”
謝丞相滿臉驚恐,“你不打算救我?”
“廢物,救你做什?又出去給我惹麻煩。還不如死了的好。”
“老妖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