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抵制玉蘭?”
夜清兒蹙眉,“為何?”
“我從小便不用任何香,但唯獨接觸到薔兒之後。能接觸少量的玉蘭香。”司徒軒答。
不抵制玉蘭香,難道這世界真的是因為愛能改變一個人的習慣?
“其實沒有誰會對所有花粉都過敏,更沒有人從小就過敏。”夜清兒解釋道,“只有一個可能,就是你很小甚至才出生。你就已經中了花毒。的確花毒潛伏期很長,平時若沒有發作的時候。除非有花粉的刺激,才會爆發。看來那些黑衣人有備而來。下毒之人,就是那些黑衣人幕後之人。”
“恩人說得有理。”
司徒軒會心一笑,“勞煩恩人為我治療,等我恢複。一定會把這事徹查。”
“不用了。”
她笑道,“你現在可以回家養著了,以後再也不用擔心花粉過敏了。”
“真的?”
司徒軒大喜,但準備爬起來的時候。發現整個人沒有一絲力氣。又再次躺回去。司徒軒從小聞不到花粉的味道,整個將軍府就連野花,發現了都會被鏟除。放眼望去,除了一望無際的參天大樹和草叢,便再無其他植物。即便需要裝飾,無奈之下也經常使用假花。
司徒軒也曾經試圖去感受花的感覺,但只要一接觸,通常全將軍府上下便許久沒有安寧。
活到二十歲唯一聞過的,只有薔兒身上的玉蘭香。
這樣,如何不激動?以後他司徒軒便是個正常人了。
一整日的功夫,所有心思全部花在了司徒軒身上。但所幸的是在下午服用了藥物之後,整個人精神了不少。又吃了一些流食。生命越發旺盛。於是,司徒老將軍便親自帶著他坐了王府的馬車。一家三口,再次回到將軍府。
在回去之前,她的瓷瓶內又多了兩滴血的混合物。
在太陽落山之後,小悠子便準備好了馬車。替北冥蕭夜接她回府。的確,答應過的事。她也不想違反。在這個時代行醫太累了。夜清兒躺在馬車內,整整睡了一個時辰。
就連做夢的時候,還在被黑衣人追殺。
回到琉璃閣,沒有看到北冥蕭夜。夜清兒轉身走出房間,朝紫竹林走去。湖邊的楊柳樹下,男子凝視著月光。負手而立。欣長的身影,無論站在哪裡都如畫中仙。
她忍不住停滯目光,遠遠的看了許久。這高冷裝逼犯語氣不陰沉的時候,不吼她的時候,脾氣不臭的時候。還是能看的。她默默的想著。
兩人就那樣對視許久,直到北冥蕭夜回首。不經意間看到她時,夜清兒神色才再次醒目。
“回來了?”
清潤如玉的聲音,仿入天籟。清風明月,恍若來自遠古。
夜清兒點了點頭,走過去。靜靜的站在他面前,“你有心思?”
北冥蕭夜不語,只是露出淡淡的微笑。
指骨分明的手微微揚起,給她理了理因風吹亂的發絲。意猶未盡,那如玉般的肌膚讓北冥蕭夜的手微微有些觸動。顫抖的,遲疑許久。
夜清兒看得出來,他是想撫摸她的臉龐。那疼惜的眼神,夜清兒從未正眼看過。今日,她看得清清楚楚。這個男人,至少這一刻她看得很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