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清兒暗自高興,藉著閃電,開始探測周圍的地形。
“你說誰是草堆?”
身下,男子清冷如玉的聲音傳入耳內。在雷聲下,卻格外悅耳。雖然似乎帶著一種永遠都磨滅不了的清冷,但就是這淡淡的聲音。格外好聽。
她從那“草堆”上跳起來,望著地上那身因為濺了泥土變得骯髒不堪的白衣。頓時安靜了下來。
“你怎麼會在這裡?”
夜清兒尷尬的看著他,沉思片刻,忽的笑道,“你不會是來救我的吧?”
“本王來看你死沒,死了好向你父王交代。”北冥蕭夜習慣性的整理了一下已經淩亂不堪的衣袍,看了夜清兒一眼。
“很不幸,還活著。”
夜清兒咬牙怒道,“讓你失望了。”
“是啊,居然還恰好摔在本王的身上。恬不知恥。”北冥蕭夜瞥了他一眼。
“我是你王妃,摔在你身上你也得受。”
夜清兒咬牙道,“本宮樂意摔,怎麼了?”
“下一次再摔本王身上,就把你丟下懸崖去。”北冥蕭夜不耐煩的道。
言落,他負手轉身。
夜清兒咬牙,怒的跟在身後,許久不語。
馬車停了,王府很快便有人接應。在奪過那場雨之後,在半夜的時候便順利的回答王府。北冥蕭夜一身衣袍濕透,竟是等雨停了才再次回到馬車上換掉。
夜清兒仔細的主意北冥蕭夜的每一個動作,他從再次上馬車開始,便一直用帕子捂著鼻子。似乎那個動作從未改變過。
“你感冒了?”
她試著問,見北冥蕭夜疑惑的眼神之後,又看著他問,“就是……風寒……阿嚏——”
北冥蕭夜鄙視的移到角落去,恨不得將夜清兒丟下馬車去。只見她再次用袖子擦了擦鼻子,又用手揉了揉鼻子。
“要不要我給你把脈。”
夜清兒看了北冥蕭夜一眼,純真的眼神彷彿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般。越發讓北冥蕭夜像是躲瘟神一般。
“不需要!你再動,本王仍你下車。”
他耐著性子道,“夜清兒,以後你最好是把這個習慣戒掉。不然,後果自負。”
“我怎麼了?”夜清兒詫異道。
“王府莫非還缺帕子給你用?需要你用一千金才能做出一套的衣服擦?”北冥蕭夜反感道,“如此粗俗的動作,作為一個公主。你的父王母後如何教你的?”
“丫的,又沒真弄衣服上……”
夜清兒頓時怒火騰空,“嫌棄我是吧?好,病死你得了。你以為誰稀罕管你。”
言落,轉身下了馬車。那性子,讓北冥蕭夜越發反感。微微蹙眉。
直到回到琉璃閣,她的心情都並沒有絲毫平靜。這麼愛幹淨,居然還穿著沾染泥土的衣服穿了近兩個時辰。當真是逗。
自那日以後,北冥蕭夜便一直沒有出過自己的房間。更加讓人鬱悶的是,就連上朝也不去了。沒有人知道他躲在房間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