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下的我不知道。但是我,一定不會對你下藥的。”
她將一節手腕露出來,那上面明顯的淤青紅紫,一大片被虐過的傷痕,慢悠悠的說:“看樣子,昨晚我才是受害者,是你主動強的我。”
原本要發怒的北冥蕭夜看到那一大片淤青,竟一時語塞。定睛看了許久,他揉了揉眉心,無視夜清兒下床穿衣,拂袖離開。
“怎麼?吃完就想走?本公主是不是太便宜了?”
夜清兒蹙眉,凝視著那如玉的清影。
“你想怎樣?”他神情清雋,不動聲色的勾起譏笑,抬起食指,“夜清兒,聽著!昨晚是因為迷情藥。若是醒著,本王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從沒見過你這麼渣的男人!”
夜清兒凝眉,憤怒的長長吐了一口氣息,“王爺以後若是再踏入我的房間,本公主就刀劍伺候了。”
“你敢動本王?”
“不敢。”夜清兒咧嘴一笑,“我怎麼敢動王爺,我要動得只不過是一隻種馬。”
北冥蕭夜掌心青筋以迅雷不及的速度凸起,玉容森寒冷冽。他強烈的壓抑住內心的怒氣,反倒擠出一絲冷笑,“你是在怪本王寵幸了王府十八位女人,沒寵幸你?”
“……”
夜清兒沒有說話,這種問題好像怎麼回答都像是妒忌。索性沉默是金。
“明日本王要迎娶謝家之女,不準為難分毫。否則本王有千萬個理由可以休了你。”
“嗯?你還要娶多少個?”
她忍不住好笑,“我記得你好像每個月都會娶一個回來。大到八抬大轎,小到一臺軟轎從後門進來,而且每一個都要我不準為難。若這次,我偏要為難呢?”
北冥蕭夜上前一步,大掌掐住她細嫩的脖頸,審視她嬉笑的臉,在她耳畔低低警告,“那……就有好戲看了。”
話音落,奪門而出。
夜清兒久久才收回視線,望著周圍的所有飾物,整理思緒。淡淡的嘆出一口氣。
門外傳來婦人的抽噎聲,夜清兒隨手披上一件外衣,大喊:“來者何人?”
“嗚嗚……公主!”
一個老媽子冒出來,恭敬地來到夜清兒面前,看著夜清兒越發的哭出聲了,“陛下要是知道王爺這樣對您,可不得心疼死。”
夜清兒不得不下床,目光定格在她身上。仔細的在腦海中搜尋著這老媽子的記憶。劉嬤嬤,那是夜清兒的奶孃。從小便跟在她身邊。疼她勝過自己的親娘。
她遠遠的從她國被當做政治聯姻工具丟過來,除了這個奶媽子是親信,便再也沒有別人了。
一個月前,她的貼身侍女莫名其妙的失蹤。後來在井中發現,七竅流血死相極其殘忍。
北冥蕭夜什麼都沒說,那跟了她十幾年的貼身侍女就這樣死了。
“老奴記得好幾年前,王爺對公主百般疼愛。發誓這輩子只娶公主一人,疼惜若寶。為何現在嫁過來了,卻……”
“行了,奶孃。別提這些了。”
她扶額,這話腦海中奶孃也不知道是第幾遍說了。的確,當年北冥蕭夜曾經去過婉月國,更甚至與原主有一段刻骨銘心的風月之事。只是,為什麼後來會鬧成這樣。
北冥蕭夜左一個妾右一個妾的娶進來。她卻是怎麼也想不起來那段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