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攤乾涸的血跡,你們確定只是錢奪哆、沒有其他人的血嗎?”曹小賢蹲下身子,靠近隔離帶,對地面上的血跡瞧了又瞧,詢問道。
“可以確定是錢奪哆的血。鑑定科一個多小時前給出的結果,不會出錯。”樂正琳一拂額前短髮,指著地上血跡又道,
“血跡邊緣的兩枚腳印,我們也尋找到了它的主人。是錢奪哆的跟班,張堯,外號胖墩。”
“那你們找張堯問話了嗎?”
樂正琳搖搖頭:“沒有。他也失蹤了……”
樂正琳是急性子,僅一個上午,就調查出許多。
在確定地上血跡的主人是錢奪哆之後,她就打電話詢問過,昨晚同錢奪哆在一起的那些同學(就是錢奪哆找來,想教訓曹小賢的那些人)。
他們的回答,都是說錢奪哆與胖墩一起離開的。他們離開之後,回寢室的回寢室、喝夜啤酒的喝夜啤酒,都有同學為他們作證。
錢奪哆確實受襲出血,而且不見了。他去了哪裡呢?或者說,兇手將他藏在哪裡了呢?
胖墩張堯也一起失蹤,他是不是也遭遇了不測?還是說,是他襲擊的錢奪哆,然後跑路?
當然,還有一個人,也有嫌疑。那個人就是曹小賢!
“聽說你前幾天,與錢奪哆鬧過矛盾?他還揚言說,要好好教訓你一頓。有沒有這回件事?”樂正琳一雙明眸看著曹小賢,眼中的神采耐人尋味。
因為她瞭解到。曹小賢是因為一個女孩兒,才同錢奪哆發生矛盾的。而那個女孩兒,現在就在這裡。
又被人懷疑,而且還是熟悉的朋友,曹小賢不免有些失落,他乾巴巴的說道:“是有這麼回事,不過我沒有必要,因為一點小事,就去殺人吧。”
“哼!是錢奪哆總纏著我,曹小賢替我解圍罷了。”小陌有些生氣地道,“而且就當時的情況,明顯是錢奪哆記恨曹小賢,要是有人遭到不測,也應該是曹小賢才對。”
處於劣勢的人,才會嫉妒恨,找人報復。就追求‘陳舒涵’這件事來講,學校的輿論都一面倒向曹小賢,錢奪哆正是不能忍受被個小小保安搶了風頭,才會大半夜的堵曹小賢。
樂正琳擺擺手:“我沒有懷疑你,我相信你不是這樣的人。我只是詢問一下是否有這麼一件事罷了。估計過不了不久,我的同事還會找你問同樣的問題的……我就是想讓你提前有個心理準備。”
曹小賢心中一暖:“琳姐,你放心吧!只要他們聽了我的不在場證明,我的嫌疑就會自動消失。因為,我昨天晚上一直都在華東區人民醫院,值夜班的醫生和護士,都能為我證明。”
昨晚,曹小賢可是在病房外面的空地上,打地鋪睡的。他這樣奇葩的人,醫生、護士怎能沒印象呢……
樂正琳眼中的擔憂一閃而過,問道:“你去醫院做什麼?”是不是又受傷了?
“舒涵的舍友生病了,我們送她去的醫院。”
小陌也跟著連連點頭:“是呢,我室友姜夏,精神上受到了刺激……對啦!你不是警察嗎?我同你講一下姜夏的遭遇,你要幫我們找到欺負姜夏的壞人啊~”
於是乎,小陌將姜夏小時候受到強暴的事情,毫無保留的同樂正琳講明。
“十年前嗎?太久遠了……當時沒有找出兇手的話,時隔這麼多年,就更加不好找了……”樂正琳右手拖著下巴,感覺這個案子也十分棘手。
就在她說話的功夫,小陌的耳朵突然動了動,著實嚇得曹小賢一激靈。
還好樂正琳正在低頭思索,沒有注意到,否則一定會被她嚇得夠嗆。
“你們聽?好像有風吹柳枝的聲音……”小陌道。
曹小賢側耳聽了一下,疑惑道:“有麼?我怎麼沒有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