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世雄哼哼唧唧地坐到地上,將火把插在岩石的縫隙中,然後雙手伸向自己後背,不住地揉啊揉,同時還小聲埋怨道:
“也不知道修建墓道的人是不是得了侏儒症,不然這墓道為何修得這麼矮……”
“你哪兒來的那麼多廢話?!”曹一仙回頭瞪了朱世雄一眼,不過墓道中光線很差,朱世雄根本看不到。
“大熊,以前的你話也不多啊?什麼時候同小賢一樣變得話癆了?你說你學小賢的什麼不好,非要學他的碎嘴,真是氣死我了……”
面對老闆的批評教育,朱世雄不敢再廢話,他此時就像一位受罰的小學生、面壁思過。
陳舒涵也轉過身來,拉了嘮叨不休地曹一仙一把,小聲說道:
“你也不要太過責怪大熊,剛才他的話給了我不小的啟發。這條墓道可能不是通往墓室的正道,而是像是我們通常所說的‘後門’那樣,是條偏道,所以修建時儘量節省財力,只挖了這麼大的空間,僅能容納一人透過。”
“陳小姐說的沒錯,這條墓道僅是被鑿出來,沒有任何修繕,正規墓道的修建不會如此草率的。”
說話的是坐在陳舒涵前面的柏茗音,她此時半轉身子,靠向陳舒涵,稱讚道:“不愧是曹老先生的外孫女兒,懂得的知識真不少~”
陳舒涵自然要謙虛幾句,說是‘爺爺教得好’云云。
隊伍前方的郝教授此時也同劉教授談論學術,幽深不見盡頭的墓道並沒有影響兩位考古學家的積極性。
不過,就在此時,記者小吳突然大叫了起來:“不好了!對講機接收不到訊號了!”
一句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郝教授連忙問:“剛剛你不是還同外面的霍思行透過話嗎?怎麼現在沒有訊號了呢?”
劉教授也問:“小吳,是什麼時候沒訊號的?”
小吳苦著一張臉:“之前一直能用。不過我們坐下來休息後,我準備再同外面通一次話。對講機就在這時不能用的。”
聽了小吳的解釋,劉教授分析道:“估計是我們深入墓道太遠了,訊號被山體遮蔽,所以我們的對講機失去訊號,不能用了……”
“既然這樣,那老師,我們還繼續深入嗎?”最前面的周斯遠問。
曹一仙覺得這座古墓有問題,不希望考古隊繼續深入,於是建議道:“這條墓道也不知道還有多長,我看我們還是原路返回吧。以後準備充分了再來這裡。”
兩位教授互換了一下意見,他倆都是覺得沒有見到古墓,就因為對講機沒訊號而無功而返,實在太沒面子。
曹一仙好心勸說也是無用,最後一行九人,仍舊向不知名的深處行去……
…………
“阿嚏!阿嚏!”
行走在寬敞的墓道內,曹小賢沒由來的連續打了兩聲噴嚏。他疑惑道:“我也沒感冒啊?怎麼突然就打噴嚏了呢?”
走在他旁邊的白馨馨瞥了他一眼,道:“一想二罵三叨咕……這是有人在罵你呢!說,你以前做過什麼虧心事?值得別人大老遠的在背後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