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曹小賢的分析,趙瑞終於不淡定了,汗水順著他的側臉滑下。
而其他五人,都集中注意力聽曹小賢的講述。他們都覺得此時曹小賢不止是在推理,更像是在展現一種藝術。是的,破案的藝術!
不過作為大家行注目禮的物件,曹小賢,此時他覺得自己的嗓子快冒煙了。他今天一晚上說的話,比以前一週說的話都要多,能不口乾舌燥才怪……
於是曹小賢再次舔舔嘴唇,說道:“趙廚師,你是在晚飯之後,便開始著手準備小食了,該油炸的油炸、該放進烤箱的放進烤箱……
至於後面方芳點餐,你純粹是做個樣子罷了。而且方芳那時點了十樣小食,根本不現實……然後方芳選出了你拿手的三樣來做。這可是你拿手的啊!你只需要說出已經準備好的那幾樣就是你拿手的小食便可以了……
所以,在講完鬼故事之後,到你做好夜宵、推出餐車來到大廳,這將近50分鐘的時間,我們都認為是你在做披薩和小食。
但事實上,你早已經提前準備好,你利用這段時間,抽出墨女士體內1.1kg的血液,將她放進貨物電梯之後,然後按下通往二樓的按鍵,就可以了。
為何我們都在吃披薩的時候,你沒有在大廳逗留,同我們說了一聲‘累了’後,便上二樓了?
因為,墨女士體內被抽出近30的血液,雖然短時間內沒有問題,但時間一長,缺血癥狀加重,墨女士還是會有生命危險的!
我開始還納悶,墨女士只是吸入了大量的乙醚,那為何醒來許久之後,還是疲憊不堪,甚至還有頭暈、昏迷情況發生。這是因為她剛剛被抽出大量的血液,處在嚴重缺血所留下的後遺症。
還有,你將魏銘的血液全部摻進溫泉水之中,不僅僅是為了增加恐怖氣氛,更重要的目的是,讓我們能夠儘快發現命案所施展的又一出詭計!
要是我們第二天才發現魏銘的屍體,隔了整整一夜,不能推測出魏銘的準確的死亡推定時間的話,那麼你好不容易才謀劃好的不在場證明就全都白費了……”
趙瑞此事汗如雨下,攔都攔不住。他故作鎮定地說道:“開……開什麼玩笑!你不會就憑藉你的這些主觀臆測,和一些不能稱之為物證的證據,就認定我是真兇的吧?
我告訴你,抓出真兇是要靠真憑實據的!沒有實質性的證據,你不能誣陷我是兇手!”
曹小賢眼睛緊緊盯著趙瑞,一字一句地道:“當然不止我這些推論。倘若在八點至九點之間,案發現場是在地下室的話,當時一直在廚房中的你(地下室就在廚房後面不遠),就有最大的嫌疑。
泡溫泉的墨女士是真兇推出來的頂罪者,自然不可能是真兇;
白管家雖然在廚房呆過一陣時間,但前後全部加起來,也不足半個小時,在那麼短的時間裡,將魏銘體內的血液將近抽乾,並抽出墨女士體內30的血,他完全沒有時間做到!”
案情講述到這裡,已經接近尾聲了。趙瑞臉色十分不好,他連連伸手擦臉上的汗水,卻怎麼也擦不乾淨。
見到趙瑞沉默了,曹小賢緩了口氣,才說道:“你一開始,本來是想找白鑫當替死鬼的……”
“我?”白鑫不禁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
“是的,就是白管家你。因為你在別墅工作多年,想必趙廚師確認過了你的體重。想必白管家之前的體重一直是保持在48kg以下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