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文炫看著眼前晃動的粉紅色票子,腦子裡剛閃過“不行!我不想讓人知道”這個念頭,手就已經一把搶過了錢。
但他依然堅持維護著自己的驕傲:“你先告訴我你是誰,我再告訴你。”
男人眯了眯眼:“你沒資格和我談判,公然搶錢的後果,也許不是你能承受的。看看那邊。”
男人往馬路對面一指,那兒停著一輛很高檔的車,車上駕駛位有一個人正拿著手機在拍攝。
紀文炫看看自己手裡的錢,臉色都凝固了。
怎麼有這樣的事?
眼前的男人卻偏了偏頭,不屑的很:“夏至和喬一泊什麼關係,看你剛才站在那兒的表情就是知道的,說吧。”
紀文炫愣愣的:“原來你認識他們?”
男人不答,冷冷的看著他,彷佛在說:拿了錢就別廢話。
紀文炫臉發燙,立馬低了頭:“父女唄。”
男人的唇角綻開一條極大的弧度,低喃了一句:“父女……可真是太好了!”
然後,他忽然從紀文炫手裡抽走了錢:“小孩!我的錢,你拿不起。對夏至,你懂得乖乖站在那兒,就對了!那不是你該肖想的!”
男人轉身就走,身體微微搖晃著,腳步又快又大。
他快速的穿過馬路,鑽進那輛非常高檔的車子裡,絕塵而去。
紀文炫還張著嘴站著呢。
剛才的一切,簡直是一場夢,他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去拿那些錢。
他回頭想著,好像在那一剎那,他就有一個感覺,夏至的事情遲早會有人知道;但是他追過夏至、夏至連眼毛都沒給過他的事,他絕不能讓人知道。
還有,剛才那個男人,那麼年輕又那麼華貴,既然知道夏至和喬一泊,那有可能是和他們有瓜葛的,說不定還和他一樣,是追著夏至的。
一定是這樣。
陰險狡猾霸道的男人!
和這種男人在一起,可沒什麼好的!
紀文炫站著,想到夏至要是和這種男人打交道,一定會吃虧,他那鬱悶至極的心情,忽然就開始升騰起了一股小小的愉悅。
他得不到,那夏至就別想好!
而剛才那個男人,正是商赫時。
他坐進車裡,嘴角就不由自主的揚了起來。
太好了,讓他坐了近六個小時的汽車,到這麼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來這一趟,還是值得的。
父女?!
哈哈,竟然是喬一泊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