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一泊骨節分明的手,輕輕的按了按自己的胸口,表達了他的渴望。
夏至咬唇,想了想,認真地說:
“我們現在這樣,不是挺好的嗎,我知道您不是故意不要我們的,我不再討厭您了;您也知道我的存在,咱們還合作種植藥材什麼的,我都不會故意逃避您。其他的,就不去相互打擾了吧。”
“這樣,大家都能繼續自己所熟悉的生活。畢竟您還年輕,我也說過,您的病如果想治,我可以給您開點藥方治療的,時間會稍久,但是有希望的,那麼以後您結婚生個孩子,從小到大的養大,不是比我們這樣半途相認的,更好嗎?”
這都是什麼話!
親生的女兒說:我給你治病,治好了你再去生,對你更好。
這姑娘是吃了多少苦,才會說出這樣像老人一樣的話啊!
喬一泊心痛如絞,聲音都哽咽了:“原來你說,我想要孩子了,就和你說,是這個意思?你其實不想認我?你根本就不要我這個父親?”
夏至看著他的眼睛發紅,一臉愁苦,倒是嚇了一跳。
她不是沒拒絕他嘛!
但是喬一泊這麼有錢有勢的男人,肯定有自己的私生活的,只要知道彼此存在就行了,非要大張旗鼓的認回去做什麼呢?
他重新結婚生個孩子不香嗎?
他差這一聲爸爸嗎?
夏至撓頭:“不是,我這不是認你了嘛……”
喬一泊抖著聲音喊:“可你都不喊我一聲爸爸!”
夏至:“……!”
看來,他真缺啊!
好吧。
眼看著喬一泊這麼期待這麼萬般委屈的看著她,夏至臉就紅了。
憋了半天,蚊子似的,憋出來一小聲:“……爸……”
然而,於喬一泊,是大滿足。
太激動了。
他一把將夏至摟在懷裡:“哎!至至!我的女兒!”
這些年,他太孤獨了。
他的孤獨藏於心,藏於工作,藏於冷漠的假象之後,此刻,全部被打破了。
而“女兒”這個稱呼,那麼的新奇,那麼的滾燙,像岩漿似的,透過喬一泊擁抱的加持,也洇入了夏至的身心。
她閉上眼,有淚流下來,熱熱的滑過臉龐。
說不委屈是不可能的,按理來說,這麼些年,沒有父親的缺憾,並不能用這一個擁抱填滿;
但是,人就是這麼奇怪,吃了很多很多苦的人,給一點點真正的甜,就會很滿足了!
喬一泊緊緊的抱著夏至,自己都能感覺,那顆堅硬的心變得很軟很軟,軟得都化作溫水,一點一點的透過眼睛鼻子流出來:
“至至!我不知道說什麼好,我是中過刀傷、又中過迷藥的人,很多事身不由己,但我絕對沒有故意不要你們,要是我知道還有你們這兩個孩子,我一定會想方設法把你們要回來的,我真不知道。”
夏至輕輕的推開他,背轉身,伸手拿桌上的紙巾擦淚:“我明白的。我真的不怪你了。”
喬一泊也連忙拿手指擦了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