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騁嗤了一聲,鋪開毯子給自己蓋上了,還戴上了眼罩。
擺明的不再理人啊。
稀罕!
誰要理你!
夏至也轉開頭,戴上眼罩睡覺,她昨晚也沒睡好好嗎?
總覺得她昨天說了騙於晚秋的時候,池騁的傷感是實打實的。
她心裡竟然也不好受起來,半晚上沒睡著呢!
然而,夏至剛把商務座椅放平,就聽見池騁說話:“覺不覺得我們有同床共枕的感覺?”
夏至:“……”
今天是要把曖昧話題進行到底了嗎?
她才不理他。
池騁卻沒打算收聲,依然在低低的說著話:
“這是很難得的事,就算你跟我談良心也一樣。像我們這樣的人,允許別人這麼靠近自己,其實內心都是對對方的無比認可。”
“至至,我請求你做我女朋友是認真的,並非你以為的、一時的權宜之計。不管我爸媽他們怎麼想,我都只堅持我自己的選擇,所以你和他們說什麼都沒有用。”
“但是我發現我還是太在意你的想法了,昨天的事情,我想了一晚上,你和我媽說那些,其實還是證明,你心裡沒有安全感。終究還是我著急了,是嗎?”
夏至有點怔。
她倒是沒想到,池騁能這麼說。
她扯下眼罩,對上池騁那雙魅惑的丹鳳眼。
他眼裡,是執著,是認真,是期待,是溫暖。
夏至眨巴眨巴眼,一時竟然說不出話來。
她看著他眼睛許久,也想了許久,才認真的說:“我想,如果你對我,一直能有這樣認真的態度,我的安全感就多得多了。”
“好,我明白了。”
他伸過手,拔開了兩個座位間的扶手,把夏至抱在懷裡:“那,我收回我的話,我等著你自己有一天願意告訴我媽,你是我的女朋友,好不好?”
夏至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聲,點了頭:“好的。”
“嗯,那睡吧,你昨晚一定都沒睡好。”
“誰說的?”
“我說的。七點夏離出門你都沒出來,一定是晚上沒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