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騁說這些,神態溫和,像在說家常。
要怎麼有心,才會幫人想得這麼周到呢?
夏至看著他:“你呢?你現在,把什麼都做了,是把我護在你的羽翼之下?”
“哈哈!”池騁笑了,眉眼俊美的不像話,向著夏至緩緩走過來:
“你有這種感覺麼?我可沒忘記,你昨晚還打得我滿地找牙呢。不就是讓爺爺開心一下,你有必要那麼認真的打我嗎?就不知道心疼我一下,嗯?”
他近在咫尺,淡雅清淺的古龍水味道隨著視窗的風,一陣一陣的撲過夏至的鼻腔。
他笑容和煦,眉眼彎起來,星光閃爍。
夏至看著他,開始感覺自己的心,慌亂的跳起來。
“想什麼呢?剛才還伶牙俐齒的,現在不說話了?”
他低頭來看她的臉,笑意更濃。
夏至卻覺得自己喉嚨幹得厲害,臉開始發燙。
要命,在這一刻,她竟然想親親他,為他默默做的這一切。
很想!
就只是親親他!
她腳動了動,心想著要後退,身體卻很誠實的要往前,那隻腳就變成了無端端抽搐。
她一驚,身子往牆邊靠了靠。
池騁本能的伸了伸手,想扶她肩一下,見她靠著,他的手就變成了撐在牆上。
他把她圈起來。
他真的把她放在羽翼之下。
他的氣息愈發濃烈了。
夏至感覺自己得了心臟病,胸腔到耳膜,都是“咚咚咚,咚咚咚。”
“小丫頭,你臉紅什麼,你想什麼呢?嗯?”
池騁手伸過來,拇指輕輕的滑過夏至的臉頰。
他每天大部分時間在電腦上,指腹有些粗糲,在夏至的面板上浮掠而過,帶來的是一陣酥麻。
心顫慄了一下,感覺心臟病已經到了末期。
夏至的臉更紅了。
她忽然踮起腳,在他的唇上,印了一下。
極快的一下。
人生之億萬萬分之一秒。
卻是她所有人生的唯一一秒。
“我現在是喜歡你的。希望以後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