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提到白霓?
池騁和夏至相互看一眼。
池騁說:“白霓?沒什麼啊,哦,對了,我遵照您的指示,在我養病期間,還心繫您的教育事業,我在這兒的中學代課,我很聽您話吧,嗯,這個白霓呢,有個劇組在這個中學拍戲,我遇見她了。”
“咳咳!”電話那頭咳嗽了兩聲:
“就這?就這也值得她特意的打電話給我,說你談了個女朋友?雖說我們池家三代單傳,你找個女朋友是很重要的事,但還沒重要到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女人特意打電話給我,這裡頭肯定有事!你覺得我老了是不是,腦子轉不了了是不是?說吧,繳槍不殺!”
“嘖!”池騁牙疼:
“爺爺,其實沒多大事,是我看不慣她和她女兒的行事作風,我就攔截了她看中的一個專案,千多萬的玩意兒,真不是大事。”
老人威嚴的聲音馬上下了判斷:“那就是你找的女朋友有問題。說說,是很窮還是父母坐過牢犯過事欠了債?”
池騁仰頭偷偷呼了口氣:“爺爺,看您說的這是什麼話啊,沒有的事。”
“別給我搪塞,你所有的花花腸子在我這搪塞不了。要不是你這個女朋友明面上太夠不上我們家,白啥霓那個女人怎麼會拿出來說事?”
“那你怎麼不說是很醜啊什麼的呢?”
“這點我對你有信心,非但不醜,估計還挺漂亮,不然你會沉迷其中?”
“我……”池騁頓住。
夜晚安靜,這老人說話還特別乾脆,每一句話,夏至都聽得清清楚楚。
路燈微黃,儘管比不上白天清晰,但池騁的每一分表情,夏至都看得明明白白。
夏至支著腮,靠在椅子背上,輕輕用口型說:“請開始你的表演。”
池騁轉了個身,面對著她打電話,大有隨便你看的意思:
“爺爺,首先我要表揚您,您能一下子明白白霓那個女人不是好鳥,您實在是太英明啦!”
這彩虹屁吹的,真是流利。
夏至撇撇嘴,不屑。
老人的聲音從池騁手機話筒出來,沉悶而威嚴:“說重點。這不是我想聽的,再敢廢話我崩了你。”
池騁也支著腮,眼眸在燈火裡閃了閃,看著夏至:“其次,爺爺,您還是上了那個女人的當,實際上,我並沒有女朋友。”
呵呵!真慫!
男人就是如此的虛偽。
夏至嘴角勾了勾,眉眼不動,但插在褲子口袋裡的手卻握緊了。
池騁忽然把支著腮的手伸過來,揉了揉夏至的頭髮,繼續對電話說著:
“確切的說,是我看上的小姑娘看不上我,不願意做我女朋友,我要是沒經她同意,說她是我女朋友,她會打死我。爺爺,她一人能打三四個,您大孫子我不敢硬來,所以我可真是可憐啊,天天跟在人家屁股後頭求人家呢,要不您老幫個忙,給我說合說合,她就在這兒,我給她聽著了,您老說吧!”
夏至前一刻揮手開啟池騁揉發的爪子呢,下一刻手機湊了過來,貼在她耳邊。
夏至驚呆。
然後就是慫了,想推開。
長輩啊!還是個曾經有軍功的長輩!
拽如夏至,內心裡也是無比敬重的。
但是耳朵裡已經清楚的聽見對方的咳嗽聲:“咳咳咳,咳咳咳,那個,不,池騁!臭小子!算了,改天帶來讓我見見就行。咳咳咳!掛了!”
耳邊只有“嘟嘟嘟”的聲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