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決定要和景教授說說景寒彥的病。
洛荷嘆氣:“這孩子,我瞧著怪可憐的。要是我,我寧可你啥也不出挑,平平安安就好,但是人家是男孩子,家裡頭又個個是了不得的,”
“景教授不是說了嗎,景寒彥爸爸是京市制藥公司的銷售總監,一年有大半時間國內國外的跑,那眼界肯定跟我們不一樣,總希望自己孩子比誰都強。”
夏至:“嗯,每個人追求不一樣,人生就也不一樣。”
兩人就這麼說著家常到了學校。
天空開始飄雨絲。
洛荷怕雨越下越大,讓夏至直接去班裡上課,別往食堂去幫忙了。
兩人在校門口分開。
夏至埋著頭拎著書包往教室去,才走幾步,感覺頭上遮來一把傘。
夏至轉頭一看,是紀文炫,正笑眯眯的看著她。
夏至一句話不說,抱緊書包就跑走了。
紀文炫在後面喊:“夏至,你等一下,我有事找你,哎,夏至!”
夏至頭也沒回。
天氣非常陰鬱,整天都在下雨,池騁在下午第二節課進來的時候,半邊衣服都打溼了。
朱棠悄悄的湊過來和夏至說話:“覺不覺得池老師今天的臉特別板?和這天氣似的。”
夏至:“他每天不是都板著臉的嗎?”
“今天特別些。嘶,他這麼好看的人,板著臉的樣子,看起來好像很不高興,我也覺得不高興了呢。”
夏至便抬頭看。
池騁今天的臉色是不太好,眼睛下面有點青黑,一向紅豔豔的唇成了淡粉色。
他垂著眼開投影儀,看都不往夏至這兒看一眼。
夏至低下頭嘆氣。
唉!他昨晚沒睡也說不定。
如果他執意要做手術,她該怎麼辦呢?
夏至一節課都埋著頭,講的啥沒聽進去。
好在池騁上課從不會叫女生回答問題,更從不叫她,混著很快就過去了。
下課鈴響了,池騁從不拖堂,佈置了功課,讓課代表把習題冊分發給大家,就喊了下課。
紛雜的分發作業本聲音裡,池騁拿起教學資料正要走,有個人從教室門口探進身體喊了一聲:“夏至,你能出來一下嗎?”
夏至還埋著頭想自己的事呢,朱棠推了推她:“哎,快看,紀文炫來找你呢。”
夏至抬頭往外看,果然是紀文炫,手裡拿了本筆記本樣的東西站在門口,目光黏糊糊的看她。
池騁手裡拿著資料走到門口,一動不動的看著紀文炫。
紀文炫不自在的直了直身體,在門口站好一點,彎腰敬禮:“老師好。”
池騁:“你不是這個班的,你誰?來這幹什麼?”
“報告老師,我是學生會文宣部的紀文炫,想找夏至同學做個專訪,放在學校的團刊上。”
“夏至沒空。”
池騁冷冷的說了一聲,轉頭就喊夏至:“夏至出來,跟我去辦公室。”
整個班突然安靜下來,都看著夏至,那一束束的目光都寫著“夏至真可憐”。
朱棠縮起身子捅了捅夏至:“哎呀媽啊,老師發脾氣了,你快去啊!”
夏至看著池騁凌厲的眼神,無奈的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