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努力掙脫出盧局長的手:“沒什麼。我奶奶是中醫,我學了點皮毛。”
盧局長:“啊,原來這樣啊!那看來你家奶奶醫術一定很不錯的,她叫什麼名字啊,咱們縣醫院的中醫,很多我都認識啊!”
“她只是一個普通中醫,沒名氣。盧局長,我還有事,再見。”
夏至微笑點頭,轉身走了。
“哎……”
盧局長伸了伸手,再利落的縮回來,撇嘴,問兒子:“倒高傲的很。她爸媽做什麼的?”
紀文炫臉紅紅的說:“媽,我們不一個班,我不知道,要不回頭問小姨。”
盧局長說:“你小姨剛動了手術,哪裡去操心這些個!算了,估計是有點來頭的,不然不會這麼高傲。哎,她學習怎麼樣?”
紀文炫:“……”不太好是不能說的,說了媽這一關肯定不行。
紀文炫便還是那句話:“媽,我們不一個班啊!”
“對對。但是吧,這小姑娘長得真好,奶奶還中醫……嘶!她邊上那個男的是什麼,哥哥?”
紀文炫不禁皺眉:“媽,你!我都說了不是一個班,你怎麼還問,我也想知道啊!”
盧局長抬頭,看著比自己略高一點的兒子,眼眸閃了閃:“你是不是……算了算了,哎,你給她送幾張卡,我這兒好幾張超市的購物卡,你送去,就說我謝謝她的,去吧。”
“媽,你……”
紀文炫很詫異。
他這位母親一樣管得嚴,不愛他和女同學接觸。
但盧局長推了推他:“哎呀,去,給了就回來,等會兒你去打聽打聽你別的同學,她是誰家的女孩,說不定是媽媽認識的呢?那以後再說!”
好幾年和母親沒啥共同語言的紀文炫,忽然就讀懂了母親眼裡的許可。
他激動起來,接了盧局長遞過來的卡就飛奔了過去。
夏至和景寒彥已經到了生鮮櫃檯。
紀文炫走近了,聽見夏至在說:“……這個做烤串不錯,大家都喜歡,還有那個雞肉你多拿一包,奶奶喜歡。”
景寒彥探身拿東西,應著:“這個嗎?奶奶早上不是也煮了這個嗎?要不再拿點丸子吧?”
夏至說:“丸子回去我自己做吧,自己做的好吃。”
非常家常的對話。
應該就是家裡的哥哥。
紀文炫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像是把一顆心重新安放,這才低聲喊:“夏至。”
夏至回頭,很詫異:這位同學到底怎麼回事,怎麼又來了呢?
夏至不說話,皺眉看著他。
這次,紀文炫先對著景寒彥笑了笑:“你好,你是夏至的……哥哥吧,我是夏至的同學,我叫紀文炫。”
景寒彥向來話少,只是微微點了點頭,不解釋,不出聲。
紀文炫的笑容掛在臉上便有點艱難,他轉向夏至,遞上卡:“這個是我媽讓我給你的,非常謝謝你。”
夏至看看他手裡的卡,沒接:“不用的。”
下面就沒有話了。
三個人就這麼站著,空氣裡都是尷尬的味道。
夏至轉開身,繼續選東西。
景寒彥忽然拿出手機,對紀文炫說:“哎同學,要不,我給你和夏至合個影?”
紀文炫:“……”什麼意思?
夏至一聽,趕緊把手裡的東西放下,推景寒彥:“哎哎,景寒彥你幹嘛呢你!”
景寒彥笑起來,高瘦清秀的男人如一棵迎風的白樺樹:“你好像很緊張?怕我真的發給容嬤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