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講得繪聲繪色,夏至靠在門邊聽得打瞌睡。
她真的不信池騁是越心穎的什麼忠心老公粉好呢!
池騁特意換了件淺藍色的襯衣和黑色的褲子,一本正經的坐在寫字檯後面,微皺著濃眉,纖長的手指撐著下巴聽著。
他俊美的臉沒有一絲表情,看起來聽得很認真。
但他的目光,時不時的落在陶然身後靠門的夏至身上。
終於,在夏至的頭時不時撞在門框上的時候,池騁突然開口:“夏至,要是太累,先去睡吧。”
夏至瞬間清醒,直起身:“呃,那個,半夜三更的,你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這個……要是不在我家,我管不著,這在我家,我得……保護陶然。”
池騁的眼眯了眯,嘴角繃成直線:
“在你眼裡,我到底是個什麼人?保護陶然?你要是保護我還說得過去一點,你把我當什麼了!”
陶然一雙眼含情脈脈的看著池騁,柔聲細語的勸解夏至:
“就是嘛,夏至你先去睡吧,池少是真正的紳士,我知道的,他在那本書裡就是讓人心疼的忠心男二來的,他那麼難得,你怎麼能那麼說嘛!”
夏至:“……”所以我是多餘的?
既然人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夏至轉身就走。
池騁又叫住她:“你去哪兒?”
夏至回身:“我去睡覺啊。”
池騁虎著臉,指指放置了軟墊的飄窗:“就在那裡睡!”
夏至抬眼,不解的看著他。
不是不需要她在這做電燈泡嗎,幹嘛還留她?
他似乎從夏至的眼神裡看出了夏至的想法,一張臉瞬間冷了幾分,連聲音都嚴肅了起來:“新的被子,金叔放在櫥裡,拿出來!就在這裡睡!”
氣氛突然緊張。
陶然的星星眼都瞪圓了,變成了小驚恐。
夏至已經睡意全無了,說:“不用了,你們慢慢談,我走。”
池騁靠向椅背,兩手放在扶手上,氣場忽然變得強大:“做人不能這樣。不是要保護別人嗎?不是擔心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要給我避嫌疑嗎?你不要出爾反爾。”
夏至:“……”少爺你又鬧什麼呢?
然而池騁一直看著她,絲毫沒有要退讓的意思。
陶然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最終小心翼翼的問:“夏至,你們,在吵架嗎?”
夏至和池騁同聲異口的回答:“不是是!”
陶然對手指,立刻忽略夏至的話,認同了池騁的觀點,說:
“不吵不吵哈,那個,夏至,不還你說的嘛,三更半夜的,不要吵吵的,你們這樣,我還說不說呀,你怎麼能對你哥哥這麼倔呀,你這樣可不好。”
夏至:“……”所謂的女生外嚮就這種?
陶然說著不夠,還忽的站起來,把夏至拉到大飄窗上按下:
“呀,這飄窗這麼大呀,我從沒見過設計成這麼大的飄窗,看著都舒服,你坐你坐,你要累了你先睡啊,不用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