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一絲聲響都沒有。
夏至還是有點不放心的,畢竟他還是她的傷患。
她走過去看。
房門虛掩著。
她輕輕敲了敲門。
無聲。
一推,門就開了。
這邊的主臥和她那邊的主臥格局是一樣的,連著洗手間和大飄窗,特別大。
因為都是剛住下,房間擺設十分簡潔。
一眼到底,沒人。
奇怪!
瘸腿的人能跑去哪兒?
夏至輕輕的喊了一聲:“池騁?”
沒人應聲。
夏至心“砰砰”的跳,又喊了一聲:“池騁!”
房間空蕩到有了迴音:“騁……騁……”
夏至奔到洗手間去看,赫然發現,池騁倒在洗手池下面。
血,從他的鼻孔流下來,淌了半邊臉,也染紅了他雪白的絲質襯衣。
夏至頭“嗡”的一聲。
她一下子奔過去,先幫池騁的頭側過來,好讓他的鼻血不要堵住氣管。
“池騁!池騁!”
可池騁眼眸緊閉,臉色雪白,沒有回應。
夏至探他鼻息。
血溫熱。
氣息也溫熱。
夏至略微放鬆一些。
她把了把他的脈息,和上一次流鼻血、疑似高血壓的症狀一模一樣。
只是這次的情況更嚴重一些,簡直是突發腦血栓的狀況。
這就是池騁說的,系統激盪他的腦波導致的無疑了。
見鬼!
她不是在嗎,為什麼還會這樣?
啊,不,她有離開了三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