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沒走。
也不再說什麼。
她開始繼續掀起肩頭的紗布,清理,抹藥,重新包紮。
房間裡開始有草藥汁的清香味道。
讓人安心。
池騁低低的開口:“對不起,我,我在國外生活的時間多一些,我的外公外婆都比較西化,可能,我,嗯……總之,我以後不再說了。”
夏至不說話。
她輕輕解開了池騁被綁住的手臂,在旁邊的臨時衣櫥裡找了件棉質的衣服,披在池騁身上,張開一邊袖口,等著。
池騁看了她一眼,纖長的睫毛扇了扇,默契的伸進一隻手。
夏至手指拽住池騁的領口,想給他扣第一個釦子,好方便他扣下面的扣子。
結果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扣不進去。
從來不知道,男人的襯衫釦子這麼小,紐洞這麼緊,怎麼回事呢?
男人不該都是粗手大腳的嗎?
幹嘛一個釦子做這麼精緻?
夏至細軟的手指在池騁喉結邊滑動來,滑動去。
池騁空著的手暗自抓住床單,低聲說:“我,我來……嗯,別弄了,等金叔回來吧。”
夏至沒應聲,手指卻沒停。
她得給他扣上。
一定得扣上。
不然,他的胸肌腹肌一直在她眼前晃。
辣眼睛!辣眼睛!辣眼睛!
扣上了是病人。
不扣上是男人。
可是到底怎麼回事,這男人的衣服釦子這麼難扣的呢?
夏至咬著唇,頭上滲出一層汗,但特麼的,那釦子依然沒扣進去。
池騁一把抓住她手:“放手!不要扣了。”
夏至:“你放手!”
池騁忍不了了,電影《算死草》裡用羽毛撓腳板的酷刑也不過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