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發現人醒的,是玉鳳。
吃完了覆盆子的鸚鵡,很幸福的打個鳥嗝,繼續站在翼裝飛行者的胸脯上,像一個驕傲的王者,俯視腳下的愚蠢人類。
夏至用意識喊它:【下來。他是傷患,即便你是隻鳥,對於現在的他來說,也是個負擔。】
玉鳳:【他在看我!他的眼睛真漂亮!我們把他眼睛挖下來吧?】
夏至:【……】
有育嬰大佬嗎,請問暴力的鳥該怎麼教育,打一頓還是打兩頓?
這鳥是一時半會兒教不好了,夏至走過去,居高臨下的看著地下的人。
睜開眼的男人,果然如玉鳳所說……挺俊的。
纖長的睫毛忽閃忽閃,一雙鳳眼似乎天生帶著惑人的光芒,即便因為傷痛,使他微蹙著眉頭,也可以看見他眼眸深處的桀驁。
鼻子高挺,薄唇估計因為疼痛而抿成一直線,下巴處的美人溝便十分明顯。
“如果把血汙清洗得乾淨點,估計還能好看幾分的。”夏至那顏狗的心如是想。
不過,好看沒用。
這種玩高風險運動、不珍惜生命的男人,誰捱上他誰倒黴。
夏至淡漠出聲:“我已經給你正了骨,你最好不要亂動。如果把你放在這裡,你的朋友找得到你嗎?”
剛醒來的池騁,先看見一隻高傲的玄鳳鸚鵡,再看見的,依然是那個頂著藍天的女人。
不過,女人這次沒有拿刀。
而且,換了一個角度,陽光照在她臉上,池騁看清楚了,這女人,年紀還小。
應該還是個女孩,十五六歲的樣子。
身量都還沒長足,纖細平板,五官還沒全長開。
一雙杏眼圓滾滾的,菱形的小嘴嫣紅。
面板是曬出來的健康蜜色,看著很舒服。
不過,她這什麼表情,怎麼拽得二五八萬似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