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急,我有事要告訴你。”
“說。”他命令,動作卻沒停,將她壓在身下,大掌探入她衣裡,撫摸她的肌膚,吮咬著她的頸子。
巫姜躺在他身下,一邊任由他恣意妄為,一邊在他耳邊,用僅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話。
“白日就要告訴你的,被你一攪,忘了正事,唔……她吸口氣,因為他的大掌正罩上她的胸脯,佔有地揉捏,指掌上的厚繭正摩著她細嫩的肌膚,帶來一陣麻癢顫慄。
這男人一旦開葷,就不像君子,倒像是饑餓的野獸。
“繼續說。”他粗啞低沉的命令。
她眯著美眸,營帳外的火把將巡兵的影子映在帳上,帳內兩人相擁,卻更增添刺激。
她膽子向來不小,而他膽子更大。
“我發現,除了你那位軍師劉鴻帶來的人馬跟著,還有另一批人在暗中跟蹤。”
“喔?”他撩開她的上衣,唇往下移。
她感覺身子有些熱,屏住呼吸,不讓自己吟出聲,唯獨冷靜的語調裡,多了幾分喘息。
“這批人的行蹤十分隱密,各個都是高手,比上回那些刺客更厲害,他們無聲無息,不留痕跡,不像一般江湖人士,倒像是大內高手。”
花子靳頓住,不過由於他的臉埋在她胸前,所以沒讓她察覺到異樣。
“既然是無聲無息,不留痕跡,你又如何能確定他們的存在?”
“因為我去查探時,有好幾處的蜘蛛網被破壞了。”
他抬起臉,望著她的眼。“你說什麼?再說一次?”
她雙手摟住他的脖子,唇瓣移到他耳畔,又低聲解釋一遍。
花子靳奇怪地問:“蜘蛛網?你怎麼知道那蜘蛛網不是被風吹壞,或是被其他動物撞壞的?”
“虧你還是個將軍,連這都不知道?”
“我騎馬打仗,練兵行軍,倒是沒注意這些,都是由探子去查的,還請指教。”
“行,教你吧。”她繼續覆嘴在他耳邊,細聲解釋。“若咱們是在行動中便難察覺,但現在咱們是在此地休憩,昨日我就已經熟記附近的一景一物,每隔一刻便去探過,發現一隻蜘蛛正在結新網,掐算時間,舊網是不到一刻前被破壞的;同時我還發現一隻蟲子正在搬運食物,拿起來細看,這是一種幹糧,屬於餅屑之類的食物,我嗅得出它所使用的香料。”
花子靳邊聽,手也沒閑著,撫摸著她的身子。兩人都沉浸在情慾中,卻又能保持清明,仔細聽對方說話。
“既然帶著幹糧,代表在外頭已經待些時日,這些人一直跟著你們,只不過直到今早才被我發現。”這便是她探得這批人的原因。
“原來如此,能觀察得如此縝密,你可真是個人才。”
“過獎。”她低笑,隨後語氣一轉,認真提醒他。“這些人並非等閑之輩,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你要當心,要是發生什麼事,我怕我孤掌難鳴,護不住你。”
“我明白,放心吧,我心中自有主意,倒是你,千萬別去惹那些人,躲遠點,莫讓我操心,知道嗎?”
她輕應,兩人吻了好一陣子後,他又叮囑她一會兒,便放她離開。
待她離去後,花子靳等了一會兒,便起身走出帳外,對守在外頭的官兵道:“拿酒來,本將軍要喝酒。”
花將軍威名仍在,皇上又特地派官兵來押解護守,因此官兵也不敢有所不敬,只說道:“這事得請示崔大人。”
花子靳命令。“快去。”
官兵依令而去,過了一會兒,來的不是崔大人,而是馬大人,他手中拿著一壺酒,親自送來。
他一入帳,神情一轉,立即恭敬地拱手。
“將軍。”
其實花子靳並非想喝酒,他故意要酒,是在傳達暗號。馬濤是他的心腹,名義上來押解他,其實暗中受他差遣。
花子靳又恢複成那個令人敬畏的羅煞,沉聲問:“計劃進行得如何?”
“稟將軍,咱們的人暗中跟蹤,果然查到了線索,暗中與外人勾的,果然是劉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