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是朝廷欽犯,通敵叛國是要上斷頭臺的,你又不打算逃,回京之後,只有死路一條,我不就成了寡婦?”
想到自己第一個喜歡上的男人竟然是個要上斷頭臺的將軍,巫姜的眉頭就擰成個死結,十分不悅。她堂堂鷹護法才剛有了男人就註定成為寡婦,不被其他護法笑死才怪。
瞧瞧她,被他吻過之後,沒有驚慌失措,反倒冷靜地跟他過論起守不守寡的問題,花子靳心想,她可真是一個特別的女人,不過他喜歡。
其實他從沒想過將來要聚什麼樣的女人,只希望未來的妻子是個可以忍受寂寞,能與他同甘共苦的人,而他會盡量護她平安,萬一哪天戰死,便把一切都留給她。
這回被誣陷通敵之罪,他為了查出幕後主使人,不惜以身犯險,將計就計引出躲在背後之人,若是死了,便也算盡忠報國,誰想到會冒出這個女人。
他不知她的姓名、不知她來自何處,更不知她是什麼身份,但這些都不重要,他只知道她生來就是適合做他的女人,他喜歡她沉穩的性子,喜歡她不驚不怵,更喜歡她說的話,常引他發笑。
“你放心,為了你,我會活下去的。你要耐心等我,有些事待時機到了,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他一邊說,一邊輕吻她的臉龐,與她耳鬢廝磨。
巫姜被親得有些心猿意馬,而她發現自己居然很喜歡他這麼對她。
他說他會活下去,還要給她一個交代,聽這話的意思是他不會死?但他並不打算越獄,難不成他願意被押解回京,是因為其中有什麼內情?
巫姜看向他,認真地問:“你說的可是真的?”
面對她認真的神情,花子靳也肅起神色,真誠地道:“我答應你,這件事結束後一定娶你入門,絕不讓你當寡婦。”
巫姜望著他炯亮有神的黑眸,突然感到十分欣喜。鼎鼎大名的羅煞將軍向她許下承諾,而她相信他。
她主動圈住他的頸子,把唇貼上他的耳,低聲回答。
“我允許你當我的男人。”
花子靳眼眸燃著星火,手臂一收,將她抱緊,尋到她的唇,立刻狠狠吻下去。馬車轆轆,由於車廂被黑布蓋住,外頭的人瞧不見裡頭的人在做什麼,正好給了兩人機會。
花子靳平日將精力都花在練兵上,白天操練兵馬,晚上看兵書、研究戰術,再不然就是策馬巡兵,或召集幾名心腹大將到操練場上比武切磋。
他旺盛的精力全都宣洩在兵馬上,就算遇到女人也能坐懷不亂,但是現在不同,自從被押解入獄後,他不是在牢中就是在囚車上度過。
他日夜打坐,已許久不曾發洩旺盛的精力,如今懷中又抱著自己看上的女子,那嬌軟的身軀貼在身上,柔軟的唇任他恣意品嘗,耳裡聽著她輕喘的氣息,這一切都成了最好的春藥,不斷刺激著男人的慾望。
花子靳感覺到身下幾欲不受控制,他強抑下慾望,停止吻她,只是將她摟抱,什麼都不做,待緩過一口氣後,低聲道:“告近我你的真名是什麼?”
巫姜也被吻得有些氣息不穩,“你可以叫我阿姜。”
“阿姜?”
“嗯。”
“可有姓?”
“師父都是這樣叫我的。”
“阿姜……”他低低喚著,輕輕撫著她的背,繼續輕問:“你師父是誰?”
“我師父是個隱世高人,長年隱居在山谷中,我是她收養的。”
“你是孤兒?”
“是啊,師父把我養大,教我武功,我還有許多師兄姊弟,我們都是被師父撿回來的孩子。”
“原來如此……”他疼惜地撫著她的背,低低道:“我很慶幸她老人家把你養大,改日該好好謝謝她。”
巫姜低低笑著,聲音很輕,只有他聽得到,而她的笑聲好似一抹微風輕輕撩撥著他的心絃,讓他心兒癢癢的。
“那麼……”他的氣息拂過她耳畔,嗓音帶著低啞的磁性。“你湊銀子是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