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問題對璃夜夕顏來,實在也有些深奧了,於是她擱置了這些問題,呲牙一笑,“四個修士正在正廳那邊喝茶,是奕大哥請去的。”
“請去喝茶?”墨浮笙哼笑一聲,“他何時這樣待人接物過?應該是看在這些藥材的份上吧?那也好,本公知道你短一千晶金,這些晶錢叫他來出好了,也不為過吧。”
墨浮笙揶揄的看了看璃夜夕顏,好似他什麼都知道一樣。
璃夜夕顏對他瞥了一眼,“算你聰明。不過咱們還得算一筆賬,信哥的傷你打算怎麼辦?”
“他啊……”墨浮笙掃了一眼她的右肩,“原來你都已經知道了。不過這樣也好,本公不必苦苦隱瞞了,既然他受傷了,手劄的事情就一筆勾銷好了。”
“苦你妹!”璃夜夕顏向他狠狠甩過去一串藍葡萄,“不就是一本手劄嗎?你就這麼記仇?你好歹也是明尊的信使,高階的修士,心胸就這麼狹窄?你這是給明尊丟臉!”
墨浮笙及時接過藍葡萄,“手劄是不算什麼,但是公儀信耽誤了明尊的安排。那上面有白發魔修的畫像,明尊本打算以此來推算背後主謀究竟是誰和他們下一步的事情。”
“推算?不是還有其他手劄嗎?花溪他們明明複制了很多。”
“全部消失了。自從那本手劄化掉了之後,其他的都同時不見了,這件事真的很詭異,本公也沒有想到。”
璃夜夕顏頭頂畫了個大大的問號:“手劄上面的影象後來消失了,現在連其他手劄也不見了?是誰這麼牛哄哄的?這樣來他豈不是敢和明尊叫板了?”
“叫板?”墨浮笙蹙眉道:“真若如此,又何必鬼鬼祟祟的在背後搞事情,而不敢出來光明正大的與各路修士見面?可見真相併非如此。”
璃夜夕顏想了想,緩緩道:“難道……他是在等一個時機?或許那個時機還未成熟,或許他在等一個人的到來好一起做事,也或許……他在期盼著自己的變化?”
頓了頓,繼續:“你看那個雨肖肖不是會突然變化嗎?他或許也會這樣基因突變吧?如果是這樣,他肯定是在等待這個機會,他才敢出來現眼。”
墨浮笙打量著璃夜夕顏,淺笑道:“基因突變?或許你分析的很有道理,他就是在等一種毒藥煉製成功了好吃掉變成怪物吧,不過本公覺得你漏掉了一點。”基因?是指修士體內傳承而來的各項基本元素吧?璃夜家的話一直是這樣乖僻,她就是這樣理解鬼怪妖魔的?
“哪一點?”璃夜夕顏問道。
“現在六界沒有真正的煉丹師。”
“那又如何?”
“所以手劄上面所畫的修士們吃掉什麼藥物後變得精神恍惚,只認定一件事一條路的走下去,然後被那個白發魔修所控制這件事不存在。”
璃夜夕顏嗤笑一聲,“所以那個背後主謀不是一直在等……一個煉丹師出現嗎?”
到這裡,璃夜夕顏沉默了。
她拿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幾次想開口話卻不知什麼好。
妹的,怎麼感覺姐經歷了這麼多磨難,就是因為姐要勵志做全世界第一煉丹師來的?
這樣來,姐不是更加危險了?果然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句話好有道理。
難怪洛老師一直叫她收斂囂張,沉默寡言,看來他的更有道理!
墨浮笙看了看有些緊張的璃夜夕顏,忽然溫聲道:“有神就有魔,有妖也有仙,自古以來都是這樣,你也沒必要想太多,修士有一顆上進的心很正常。”六界中煉藥師很多,就算有人修成煉丹師他也不敢輕易去煉什麼毒藥,明尊也不會叫這件事發生的。
何況……明尊一直在緊緊看著璃夜夕顏,從沒有放鬆對她的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