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剛剛走進大堂,璃夜夕顏就察覺到黑衣老道的神色不對,於是湊近他,“在想什麼,哪裡不對嗎?”
“不好,貧道對驗屍只是略知一二……”黑衣老道欲言又止了。
璃夜夕顏走近放在大堂內的屍體,掀開遮臉的白布仔細看了看。
臉色發黑,雙眼凸冒,死者的表情驚恐中帶著疑惑。
璃夜夕顏皺眉,死者如果出現這種現象,很明顯是有人用力將他掐死的。
她掃了一眼屍體的脖頸,上面果然有一道比較顯眼的血痕。
究竟是誰害死了老頭?這麼顯眼又重要的證據都沒抹去,為什麼處理的這麼倉促?
璃夜夕顏正要對黑衣老道些什麼,忽然被人狠狠推了一把,險些推倒在地。
“你這是做什麼?還敢對伯父不敬?”一個男不可置信的看著璃夜夕顏,“你怎麼才回來?莫非昨晚在王府鬼混了一夜?”
“煊王爺,您在我之前到的醫府,不妨過來證明一下您的清白?”璃夜夕顏回頭,挑眉看向淩儀煊。
淩儀煊站在院內偌大的影壁旁恨恨的咬牙,“本王只知道璃夜夕顏去逛了廟會,其他一概不知,告辭!”
還是快離開這裡為妙,本王根本不想踏進這該死的醫府!這裡陰氣太盛,不是死人就是詐屍的,根本是個鬼宅!
“今早伯父看到你留下的那幾個字後,生生的被氣得口吐鮮血,當場就逝去了。你還敢進家門?給我滾出去!”一個女挑釁的對璃夜夕顏吼道。
伯父?璃夜夕顏仔細打量著這兩個人,站穩,“我這個主人不進家門,這兩箱晶石誰來接收?你們嗎?”
原來是原主的堂兄堂妹,難怪會這麼氣憤,咱剛剛的舉動是有些出格了。
咱應該把自己代入成為原主身份,時刻想著自己是煉藥世家的嫡女,而不再是組織內的藥劑師,不然經常這樣真的會被懷疑的。
“什麼?這種時候還在提這些身外之物?你眼裡還有沒有伯父了?”堂兄璃夜波更加怒道。對他來,得不到的晶石就是身外之物。
“都夕顏是個廢柴,我看卻不像。你明明就是個掉錢眼裡的錢油。”堂妹璃夜瀾嘲笑道。
璃夜夕顏哼笑一聲,伸出手來,“不提這些身外之物可以,你們拿出晶石來替父親發喪,如何?這麼大的家族辦喪事,我一個人還真是心有餘力不足。”
堂妹璃夜瀾氣得跳腳,“這是你家裡的事情,伯父只有你一個女兒,當然是你來做這些,我們只是來弔孝的!”
“我家裡的事情?”璃夜夕顏故作驚訝的睜大了雙眼,“記得以前你們不是在這個家裡經常拿我當丫環使嗎?”
“妹,別和她多,咱們先出去吧,一會來的人會更多了。”璃夜波氣惱道。
二人正要走出大堂,璃夜夕顏伸開雙臂擋在門前,“人多怕什麼?現在誰也不許走。”
“憑什麼不讓我們出去?仗著有人給你撐腰就敢頂撞我們了?”二人看向遠處的黑衣老道,異口同聲的急道:“我們難道不應該接待來弔唁的人?”
“你在哪裡看到我寫的那幾個字?交給我!”璃夜夕顏冷冷看向璃夜瀾。
二人推搡著璃夜夕顏,“我們在你那間柴房裡面找到的,那又如何?”
“伯父看到後,氣得當場撕碎了,然後就吐血而亡了!”璃夜波吼道:“你還敢提那紙退婚書!若不是你變成了廢物,伯父怎麼會絕望的死去?”
“你們為什麼突然闖進我的柴房?平常也沒見你們這麼關心我!”璃夜夕顏眯起雙眼,“現在誰敢走出醫府,就是畏罪潛逃!”
殺死老頭的其實不簡單,他是煉藥師,普通人弄不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