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芷要比她想象中的更緊張，這一週的前五天都在家裡拼命刷題，她實在是心裡沒底，就怕自己考試那兩天發揮失常，沒考到ss高中的分數，委屈了裴廷的高分。
她觀察過，裴廷和蔣鴻軒這學期的考試分數十分穩定，可她的分數會上下浮動，有一次浮動了7分，直接和蔣鴻軒同分。
浮動代表不確定性，這是她最擔憂的。
要是語文和英語的時間分配出問題，十幾分丟起來很快的。沒了這十幾分，她就達不到ss的分數線。
隨著黑眼圈肉眼可見地加深，中考前兩天她突然被肖母趕出了家門。
“出去和裴廷他們玩一天吧，明天你們倆再一起復習。”
“為什麼啊？中考前還出去玩？”
“我家囡囡她是絕對憋不住兩天不玩手機的，我現在覺得你是假囡囡，晚上你把真囡囡給我帶回來。”
“？？？”
肖芷迷惑地解開鎖屏，點到裴廷的聊天框。
[我被趕出來了問號臉]
[乘電梯下來，我們在樓底]
肖芷一邊等電梯一邊發訊息。
[還有誰？]
[蔣鴻軒和曲兮]
[曲老師居然同意放她出來玩？]
[一開始沒同意，後來她找了藉口]
[什麼藉口？問題目？]
[嗯，說是找你問題目]
[然後題目問到了馬路上？？]
[白熊點贊]
[……]
肖芷剛出電梯就看到曲兮毆打蔣鴻軒的畫面。
蔣鴻軒瘋狂閃躲，哭笑不得地開口：“兮哥，你壓力大就壓力大，打我幹什麼？”
“這不是感覺打你能緩解我的壓力嗎？”曲兮一本正經地回答他。
“哇，這就是你打我的理由？”
“對昂。”
裴廷走到肖芷面前，見她只帶了手機從包裡拿出了一把遮陽傘：“塗防曬了嗎？”
“塗了。”外面豔陽高照，地面亮得刺眼，肖芷神情懨懨，“你複習得怎麼樣了？”
裴廷如實回道：“每天刷一套卷子保持手感，其他時間看文獻打程式碼。”
“你心裡慌嗎？”
“還行。”裴廷淡然告訴她，“該複習的我們都複習到了，難題也刷了不少，不會差到哪裡去的。”
肖芷心情依舊沉重。
道理她都懂，可就是害怕。
“阿芷，高中大學的課程對我作用不大，所以你不用特別在意能不能進ss高中，以我現在的掌握情況，想要計算機能力再提高請教的老師至少得有帶研究生的水平。一般我看文獻找資料都能自學，難的是拓展視野，發散思維。是進ss高中還是sc高中，對我意義不大。”
裴廷認真地注視她。
“重要的是你想去ss高中嗎？那個學校光是作業就要做到十一二點，高三普遍都是一點睡的，雙休日最多補覺，看小說追劇根本沒時間，除非是某門課成績太差，不然學生都不會額外去補課。你能接受那邊的氛圍和節奏嗎？我希望你是為了自己才選擇那所學校，而不是為了不想拖累我。”
“我承認有你的原因。”肖芷直視裴廷的眼睛，“但我也想在自己的能力範圍內儘量夠到最高的平臺去看這個世界，我也想擁有像你一樣可以在某個領域站住腳並改善社會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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