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級畢業典禮那天，肖芷連教室都沒去直接到活動中心的大廳後臺準備彩排。
在幾個老師的指示下，所有人把節目從頭到尾完整地走了一遍。
肖芷所在的節目在第三個，所以彩排完就要換服裝化妝。
第一第二個節目的怕來不及都是在家讓媽媽幫忙化了妝再過來的，這樣只需要換件衣服簡單讓老師補下妝就可以上臺了。
肖母從來不會錯過女兒的表演，提前請好半天假帶著拍攝裝置和化妝包來後臺幫女兒搗騰外形。
兩個學姐先換好衣服，肖母順手根據她們的長相五官和裙子顏色化了不同的妝。
兩個小姑娘看著鏡子中煥然一新的自己向肖母道謝了兩三次。
肖芷換上白色公主裙，儀態翩翩地從換衣服的地方出來，環顧一圈後朝肖母的方向走去。
從肖母幫兩個學姐化完妝開始後臺的學長學姐們時不時地會望過來，肖芷一出現，看過來的人更多了。
“芷芷坐這兒。”
“好。”
肖母等女兒坐下後嫻熟地給她上妝，妝容服帖自然，遠遠看著像是個天生麗質的小仙女。
肖芷的長髮被盤了起來，兩邊各留一小撮垂在肩膀上。
肖母把她拉起來原地轉一圈時，附近的人眼都看直了。
怎麼會有這麼好看的小妹妹！
兩個學姐下意識低頭看了眼自己顏色亮麗的裙子。
還好挑了抓人眼球的顏色，不然就要淪為學妹的綠葉了。
肖芷一直在五年級生裡表現得軟萌乖巧，換了裙子後氣質有所不同。
那彷彿與生俱來的魅力給她平添了一份高雅聖潔的神秘感。
“肩膀再開啟一點。”肖母還在認真地糾正肖芷的儀態，嚴肅的表情搞得旁邊兩個學姐都不自覺地調整起自己的站姿來。
負責通知上臺的學生在前面拍了拍手：“第三個節目準備，還有兩分鐘上臺！”
聞言，肖芷不由自主地握住媽媽的手指。
“沒事的，媽媽到觀眾席找位置坐，等會兒給你錄影片帶回去給爸爸看。”肖母把肖芷的一隻手包在自己的手掌之間微微收緊，鬆開後做了個加油的手勢瀟灑轉身離開後臺。
定了定心，肖芷和兩個學姐從幕後走上了表演臺。
大廳響起熱烈的鼓掌聲。
肖芷神色淡淡地鞠躬，坐在鋼琴前等待學姐的指示。
肖母是從後門進入大廳找位子的，一眼就看到了某個熟悉的面孔。
她笑眯眯地走到他後面一排坐下，幽幽開口：“裴學神，你怎麼在這兒呀？”
裴廷的後背剎那間緊繃起來，他轉過頭打招呼：“肖阿姨。”
“我沒記錯的話這時候四年級應該在教室裡上課吧？”
肖母似笑非笑地注視著他，來自老師的威壓撲面而來。
裴廷面不改色：“我請假了。”
“請假來看錶演啊？”肖母似乎還想說什麼，但聽到前面的學生鼓掌便暫時放過裴廷，掏出攝像機對準臺上的肖芷，“先看錶演吧。”
裴廷鬆了口氣，轉過身朝臺上望去。
當視線觸及到那身白裙時，他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
撲通撲通。
因為某個人越跳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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