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裴廷一進教室就被好幾雙眼睛熱切地盯住。
趙欽站起來抬起右手：“裴學神牛逼！”
其他人接上：“裴學神天下第一！”
裴廷走過去，對自己座位上的陸秋說道：“讓我放下東西。”
陸秋往前坐了點，裴廷把書包放在他身後。
“馮文就比你少兩分，我猜他一定很氣。”
陸秋猜得沒錯，馮文一晚上都沒睡著，頂著很重的黑眼圈來上課。
班裡參賽的幾個同學在討論三年級的裴廷，看到他揮了揮手：“馮文恭喜啊，二等獎會發一千二的獎金呢——你黑眼圈怎麼這麼厲害？昨晚太高興沒休息好？”
一直以來好脾氣的人第一次表露出生氣不耐的神情：“別煩我！”
大半個教室瞬間安靜下來，愣愣地看著馮文。
馮文把作業交了之後就翻開英語書低頭看書。
“怎麼回事？馮文為什麼不高興啊？”
“嚇我一跳，第一次看到他發脾氣。”
“是啊……”
直到張素過來找馮文，班裡的聲音才漸漸大了回去。
“你好歹還是個二等獎，我這個三等獎的都沒你臉色這麼難看。”
馮文收斂了慍色，望著樓下的樟木：“就算比我們少50分，他也能成為全校第一。我那時候除了心態沒有其他因素影響考試，卻不能像他一樣出了狀況還可以拿獎。之前只覺得是被人搞了心態、沒有運氣才拿不到獎，結果個人實力才是重中之重，真是怪諷刺的。”
他輕笑一聲，轉頭看向張素：“你說得對，靠拉低競爭對手的實力搶到的機會對像我這樣的學生沒用，第三男子裡都是裴廷那樣的學生，混入狼群的羊不是被驅逐就是被啃得連骨頭都不剩。”
“雖然第三男子初中是沒戲了，但還可以選擇很多學校，我昨天收到了青薔的電話，他們讓我去參加面試考試。”張素語調平平地說道，“你的選擇比我更多才是。”
馮文靠在牆邊，認真地告訴她：“我打算去陽赫初中。”
張素睜大眼睛：“怎麼就從第三男子初中直接跳到陽赫初中了？”
“學費全免，保進卓越班，每年還有補貼可以拿。”馮文細數理由，“離我家就十幾分鐘的車程，副校長還跟我爸是同學。”
“沒看出來你想在初中當‘王子’。”張素開玩笑似的吐槽他。
“王子都是考試總分年級第一第二的，等我文科的成績什麼時候上去了再說吧。”
“你真考慮起來了？王子對顏值的要求很高的，三年級那個裴廷就可，你的話，當我沒說。”
“你過分了啊。說起來裴廷學弟命也太好了吧，高智商高顏值，輕輕鬆鬆就能得到其他人用盡千方百計都得不到的東西，羨慕了。”
“每個人的情況都不一樣，沒準你羨慕的人還羨慕你呢。”
“他什麼都有，羨慕我什麼？”
“書上是這麼說的，假如能讓你和別人交換人生，你不一定高興得起來。”
“行吧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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