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級一班和三年級二班興奮了一整天。
他們親眼目睹了好幾個老師找裴廷的全過程。
“裴學神！裴學神！”趙欽率領陸祺帶了一波裴學神的熱度，雖然不知道具體情況，但全班都知道裴廷快要成為學校的新傳奇。
趙欽指著裴廷的座位，激情澎湃地說道：“學校的模擬考和金冠杯初賽成績全校第一，就問還有誰！”
“裴學神裴學神！”陸祺大喊。
男生們不明覺厲，跟著喊了起來：“裴學神裴學神！”
好幾個外向開朗的女生也舉起手附和。
肖芷就是其中一個。
看到大家都真心實意地為裴廷感到高興，她忍不住鼓起掌來。
馮文午間休息時走到教室後面和陸秋打招呼。
“恭喜啊學弟，沒想到你運氣這麼好卡線進複賽，並不是所有人都能考到第97名擦邊進的。”
陸秋回了個敷衍的笑容，並沒有接話。
馮文倒沒有繼續為難他，因為他有了新目標。
“裴廷學弟？你好我叫馮文，是五年級的。你太厲害了，初賽的排名居然這麼高！”
他熱情又友好，原本以為這位學弟會和陸秋一樣親切尊敬自己，哪知對方只是淡淡地掃了他一眼，漫不經心地回應他。
“誇獎了。”
馮文打量著裴廷，有些摸不透他的脾氣。
“你們休息吧，我回去刷題了。”
他決定以退為進，再觀察一下。
裴廷側頭望向窗外的教室，沒再看馮文。
馮文憋了一肚子氣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陸秋嘆了口氣，他並不擅長應付馮文。
週六的複賽還是肖父送去的考場。
肖芷和肖母在裴廷考試期間去附近的某個知名大學逛了逛，還混進學生食堂看那邊的菜做得怎麼樣。
裴廷理好考試用品揹著包走到二樓時看到了正在哭的陸秋。
二樓除了他沒有其他滯留的學生，裴廷面無表情地下了兩個臺階，腳步停住，沉著臉轉身朝陸秋走去。
陸秋對著牆壁，任由眼淚落下來。
“哭什麼？”
陸秋聽到聲音嚇得一哆嗦，抬手胡亂地抹了抹眼睛，轉身說道：“沒什麼。”
“沒什麼會哭？三年級參賽哪有那麼大壓力？”
裴廷一語戳中陸秋的痛處。
陸秋眼睛通紅，滿是憤怒和懊惱。
“我。”陸秋突然打起嗝，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馮文他，故意說……不會再有……的運氣了。”
裴廷語氣不耐地懟他：“你都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還受影響？”
陸秋用手不斷拍打自己心臟的位置，氣得不輕：“他話太多了！我跟他一個考場，他，考前一直煩我……我不想聽進去的，但還是……”
他說急了從包裡掏出水猛灌兩口，嗝似乎止住了。
“我還發現不止我們，四年級的幾個也被他影響了。他考完和幾個五年級生當著我們的面說些很陰陽怪氣的話，還說三四年級不會有人能進決賽。我們就算了，你沒受到他一點影響，他憑什麼一口咬定你進不了決賽？”
裴廷對此並不覺得意外，前兩天他沒心思搞競賽，那個馮文多半是以為他自暴自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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