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數的最後一堂假期課，章老師給他們做了份和四年級五年級一樣的模擬卷。
肖芷做得十分吃力，來都來不及做。收卷時她大致瞄了眼自己做好的題目，根本沒有幾道是確認一定能對的。
想到自己最後三道大題都空著，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原以為自己將會是全班最菜，結果問了一圈下來她的情況已經算是好的了，很多學生連一半都沒做到。
所有人都自覺遮蔽裴廷和陸秋兩個人，因為有自知之明，知道問了只會打消積極性，折磨自己。
章老師中午就把卷子批完了，拿著兩張卷子激動地問另外兩個負責奧數競賽的老師：“你們最高分多少？”
五年級的老師率先回答他：“79，可惜了，算錯一道題，不然還能再高點。”
“這麼高？四年級最高才65分，我覺得拿獎是沒希望了，只能進複賽給別人當分母了。”四年級的老師憂傷地扶額，“對了，你們年級不是說有兩個學霸嗎？他們做得怎麼樣？”
章老師控制不住地大笑著回答他：“一個84，一個80。”
“什麼？！”兩個老師異口同聲。
“我也不知道他們什麼情況。”章老師笑得眼角的褶子都多了幾條，“還是蠻意外的，這兩個都是好苗子。”
“84、80還叫好苗子？這妥妥兩匹黑馬啊！”五年級的老師滑著椅子到了章老師身邊去拿他們的卷子看。
“給我也看看。”四年級的老師從他那兒拿走一張，兩人看完再交換著看。
“這個思路是怎麼想到的？”五年級的老師指著裴廷的卷子目瞪口呆，“我做老師這麼多年就沒看到過這種辦法。”
兩人商討下來，五年級的老師猛地拍了桌子。
“我以我所有的教師榮譽證書擔保，這個叫裴廷的學生遲早能拿一等獎！”
“我也是這麼覺得的。”
章老師笑笑不說話。
他在心裡樂翻天了都。
“既然他能力這麼強，你把他轉到五年級組吧！”
章老師笑容一滯：“裴廷三年級不歸你帶，想搶人就直說！”
“章老師，三年級和五年級的進度和上課方式完全是不一樣的，你不能耽誤他啊！”五年級的老師說得語重心長，“再說我也不是想給學校贏得榮譽嗎？你想想看，三年級就能拿到金冠杯奧數競賽的獎狀，校長會多高興啊你說是不是？”
章老師遲疑了。
“他拿了獎我也不跟你搶什麼，說出去裴廷還是你帶的學生。”老師瞧見有戲再接再厲。
章老師思忖許久，決定退讓一步：“我問問他的想法。”
裴廷和陸秋被喊到了辦公室。
兩人聽完幾個老師的話，都陷入沉默。
只不過性質不同。
陸秋是真的在考慮要不要轉去五年級組和學長學姐們一起學，裴廷則是裝作在考慮。
五年級的負責老師第一個盯上裴廷：“裴廷，你想馬上拿獎嗎？”
裴廷回得果斷：“想。”
老師以為他是同意了就問陸秋：“陸秋，你呢？”
“我也想。”
“既然這樣，開學第一週你們就別上課了，和五年級的學長學姐們一起參加最後的突擊訓練。”
陸秋點點頭：“好。”
“我不參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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