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怡怎麼也沒想到姚趙把她拉去和老師對質。
她先是按兵不動地聽班主任道明事情的前因後果，然後裝作渾然不知地詢問姚趙把她帶過來的意圖。
“你問我？”姚趙氣得指她，“就是你讓我破壞二班的黑板報，現在裝什麼呢？”
“姚趙，你的禮貌呢！”一班的班主任不滿地喝住他。
孫怡紅了眼眶：“我什麼時候讓你做這種事了？”
姚趙氣狠狠地走到孫怡面前，大聲吼她：“就在上午的體育課！我給你遞了情書之後！”
孫怡本可以應下情書這環，再以她拒絕姚趙後姚趙為討她歡心擅自做壞事讓一班拿名額的邏輯思路讓自己脫身。
但她擔心裴廷會不喜歡，臨時決定謊稱沒見過情書。
姚趙氣急敗壞地反駁她：“你撒謊！你在體育館看了情書！”
孫怡沒管姚趙，轉身看向幾個老師，態度堅定。
“老師，我不知道姚趙為什麼盯著我，但我對這次的黑板報評選問心無愧。”
一班的班主任自然是相信身為好學生的孫怡，沉著臉對年級主任說道：“姚趙推卸責任也不是一次兩次了，王老師，我看不需要再問了。”
王老師沒說話，兀自思考了一會兒，問了孫怡一句讓她有些莫名其妙的話。
“你覺得姚趙為什麼要擦其他班級的黑板報。”
孫怡抽抽噎噎地答：“或許他是想我們班贏了我會開心？”
王老師深深地凝視她：“你真是這樣想的嗎？”
孫怡一瞬的心虛：“那，那我也不知道了。”
王老師等了很久也沒等到孫怡再說話，嘆息一聲閉上了眼，像是在平復情緒，又像是在猶豫掙扎。
太刻意了。
孫怡沒見過情書，怎麼會這麼快就認定姚趙喜歡她？
一班的班主任以為王老師不想再管這件已經清晰明瞭的胡鬧事，面色如寒地給姚趙判罪：“你爸送你來這裡是好好學習的，不是讓你做壞事誣衊同學的！你簡直就是辜負家長的一片苦心！”
“我沒有！我要查監控！”姚趙幾近絕望地拽住王老師的手臂，“王老師，只要查體育館的監控就能知道是她在撒謊，您千萬不要被她騙了！”
孫怡一聽“監控”面色僵了片刻，當即哭出聲並不斷用手抹眼淚。
一班班主任上前把姚趙拉扯到別處：“你給我滾到那個角落面壁思過！”
姚趙爸爸到學校時教導處的領導也到了。
班主任本打算讓不學無術、天天闖禍搗蛋的姚趙轉學，還是王老師在領導面前幫姚趙說了好些話才打消的。
最後姚趙的爸爸以暴打一頓的方式收尾讓班主任消氣。
姚趙離開時整個人都木訥呆滯，彷彿被收走了靈魂。
肖芷放學單獨去找了孫怡。
孫怡不得已哭了好久，現在眼睛還是紅的。
“我聽說你作為同桌幫了不少忙，我家裴廷給你添麻煩了。”
“孫怡，你們班黑板報被選為學校代表之一，你真的不和老師說清楚嗎？”
肖芷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等到了市裡，被發現有抄襲的學校所有黑板報都會取消比賽資格。”
孫怡一下子臉色慘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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