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魏管家辦理的,臻兒,把檔案交給魏管家,別耽擱出院的時間!”
回身,就看到紀澤遠站在病房門口。
“爸爸,她的身體還沒好,怎麼可以出院?”紀澤遠皺了眉,語氣帶著明顯的不悅:“家裡有私人醫生,在這裡調養了這麼多天,已經沒什麼大礙了,接回家治療也方便!”
不等紀澤遠說話,紀以臻就直接將手裡的出院手續給撕了!
這下,紀澤遠的臉徹底地黑了,“臻兒你……”
“有我在,不論是誰,都不能動她,如果爸爸不想在醫院鬧大,就當今天沒來過這裡!”
三年前的紀以臻,和三年後的他,有一點是始終沒有變的。
那就是在對待江舒意的事情上,哪怕三年前,江舒意對他做得那麼決絕,可一旦觸及到了江舒意的事情,紀以臻就絕對不會有半絲的讓步。
“以臻,是我讓爸爸辦理出院手續的,不關爸爸的事……”
江舒意走到門口,話說到一半,整個身體都僵硬了住!
因為此刻,站在紀以臻身後的,竟然是糖糖!
而糖糖幾乎也是在同時,看到了江舒意,糖糖張張嘴,想要說什麼話。
江舒意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朝著糖糖搖了搖頭。
天知道此刻,江舒意的心裡是有多麼地害怕。
如果,這個時候,糖糖衝她喊媽媽,那麼一切就都完蛋了!
一瞧見江舒意竟然出來了,紀以臻蹙了下眉,幾大步走過去,“你身體還沒恢復,怎麼下床了?”
但走到一半,就被紀澤遠給攔了住,紀澤遠側首,冷冷地看向江舒意,“回去!”
雖然只是簡單的兩個字,卻已經含了隱隱的怒火。
江舒意最後看了糖糖一眼,進了病房。
等江舒意進去了之後,紀澤遠才道:“臻兒,聽到了沒有,不是我一定要帶她回去,是她今天打電話過來,要求回去的,我這才讓魏管家來辦離院手續。”
江舒意是什麼個性,紀以臻還能不知道?
哪怕是受了再大的委屈,也只會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
“不行,她的情況現在還沒穩定,必須要在醫院再住一個月,等徹底穩定下來了,我會來給她辦離院手續,送她回紀家。”
一聽這話,紀澤遠的臉徹底黑了,“臻兒,不要忘了你們的身份!”
“我和她的身份,我清楚地很,不需要爸爸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我。”
紀澤遠都快被他給氣吐血了,卻又拿他沒有法子。
“如果沒什麼事,爸爸你該回去了。”
說著,紀以臻忽然看向了魏管家,“如果讓我知道,在沒有我的准許下,你來為她辦離院手續,你就不用在紀家工作了。”
這話,表面上像是在說給魏管家聽的,但實則,卻是在威脅紀澤遠!
自己這小兒子一發起瘋來,會做出什麼瘋狂的舉動,作為父親的紀澤遠,自然比誰都明白。
當初,就是因為江舒意,差點兒讓紀以臻為此而丟了性命。
而今,即便江舒意是他的嫂嫂,他依然能為了江舒意,做出瘋狂的舉動來。
就像是之前,在席家老宅出了意外,他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抱著江舒意就衝了出去。
雖是生氣,但終究是自己最疼愛的兒子,紀澤遠也只能嘆氣,“你身後的孩子,是哪兒來的?”
“一個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