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意,那天,謝謝你,如果不是你護在我的身上,今天躺在這裡的,就一定是我了……”
江舒意笑得溫婉:“我身體好,被砸一下沒什麼,但你不一樣,如果你出事,可是連著兩條人命,我想當時不管是誰,都會做出和我一樣的反應的。”
“剛才我去問了醫生,醫生說你的身體狀況不太理想,這並不是這次的意外所造成的,之前在溫室的時候,我看到你腿上有傷,舒意,你在紀家,是不是過得並不好?”
因為是真心將江舒意當朋友,所以慕晚遲才會問這樣的話。
果不其然,江舒意的笑容僵持了一下,“怎麼會,我是紀家的大少奶奶,誰敢對我不好?”
同樣是女人,一個女人,在嫁人之後,過得好不好,是可以透過眼神看出來的。
慕晚遲完全看不出江舒意的幸福,反而,覺得她非常地悲傷。
而且,是一種壓抑的悲傷。
“以臻在門外已經待了兩天,他的臉色不大好看,我讓他去休息,他也不肯。”
一聽這話,江舒意忽然就握住了慕晚遲的手,“我已經沒事了,你讓他走吧,就說……是我不想看到他。”慕晚遲看著她,用只有她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舒意,糖糖她……”
“不是,糖糖不是紀家的,不是!”
江舒意的情緒忽然變得激動了起來,慕晚遲趕忙按住她的手,安撫她:“是是,糖糖只是你的孩子,舒意你先冷靜下來,我不說了。”
畢竟才剛醒,喝了粥沒多久,江舒意就困了。
等江舒意睡著之後,慕晚遲才帶著顧餘安一塊兒出去,“以臻,你回去吧,你在這兒站著,反而會讓她調養不好身子,這裡有什麼情況,我會第一時間派人通知你的。”
紀以臻緊了緊拳頭,“大嫂,她……沒有讓你,給我帶什麼話嗎?”
“以臻,她是你嫂嫂,如果你真的是為了她好,就放手吧。”
慕晚遲是女人,她當然能看得出來,紀以臻並非是單相思,江舒意對他的愛,可能並不比他對她的少。
可那又能如何,他們之間如果還彼此糾纏,只會彼此傷害。
更何況,江舒意還有糖糖,如果再和紀以臻糾纏下去,糖糖的身份難不保會被發現。
到時候,受苦的也只會是糖糖。
紀以臻就站在原地,半晌,他才抬起頭來,笑中帶著痛,“好,我走。”
因為這幾天,紀以臻幾乎都呆在醫院,所以助理就只能公司、醫院地兩邊跑。
今天,看到紀以臻終於從醫院裡出來了,助理感動地肉流滿面。
趕忙迎上去:“總裁,您是要回公司還是……”
“公司!”
紀以臻拋下一句話,就直接上了車。
助理也跟著上車,看了看後座的紀以臻,猶豫著說道:“總裁,您的臉色不大好看,還是先回家休息……”
“我說回公司,你是聾了,還是不想幹了?”
總裁的脾氣非常暴躁,就像是炸藥,一點就著!
助理立馬閉上了嘴,乖乖開車,再不敢多說一句話。
——
軍區。
席東晁才從戰機上跳下來,摘下墨鏡,就有個士兵跑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