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家裡,你說說,我也不想他們産生什麼誤會。”當初他們一家人跟著到京城來,如今又跟著離官場,他多少有點兒愧疚。
“嗯,他們早就想讓我跟著大姐出去跑船,是我一直不肯。”大姐肩上的擔子不輕,一家人的生計全是依賴在她身上,他也深覺得過意不去。
“跑船雖然賺錢,危險也多,若是有別的門路,還是幹陸地上的生意比較妥當一些。”韓玉檀建議,楊蓉是個女中豪傑,她出入海面跑船,這些年早已經取代了楊老爺,甚至比楊老爺幹得還好,可她終究是個女人,再說,危險也看不見,真要有事,那後果真不敢想象。
“嗯,回去我跟他們多商量商量,看看有什麼新的想法,不過,他們最主要的還要店我先娶媳婦,我不想那麼快娶媳婦,我覺得一個人過得挺好的。”他目前還沒有心思往那方面去想。
“那,聽你的佳音,咱們現在先將所有的事情準備好交接,這幾日必定會有新人來接手。”
楊家的事,他也幹涉不了,只希望大家都好過。
寧昕去馮桂銘那,與她在商量著,接下來該做怎樣的樣式,到時候可以讓周運直接拿到宮裡去,讓人挑選,當然,這些衣裳,妃子娘娘們的才賺錢,其他人的,比如宮女與太監的,這些肯定賺不了多少錢,他們本來也沒有多少錢,是穿不上這些昂貴的布料做的,看來,想要將宮中的布匹生意做壟斷,還得考慮進一些,適合宮女們的等級的。
“姑娘,你想,這些衣裳,若是被其中一人選中了,別的妃子想要,卻又不願意穿同款,那怎麼辦,那麼多的人,總不能個個都穿不一樣的吧?”也得考慮,若是其中一人穿了好看,難免另外一人起了嫉妒,這要是生起事來,只怕也會牽扯到他們這做衣裳的頭上。
“不會的,只要誰先選,就給誰做,咱們做一個本子登記好,在另外一個人想要做的情況下,將前面所穿過衣裳的人,的名字告訴她,免得到時候將責任賴到咱們身上來,我想,往後這六宮是太子妃管理,她是個明事理之人,她不會讓她們胡鬧的。”爭風吃醋在所難免,便就看管理者是如何的安排。
“行,那就照你說的來幹,只要把這些事情處理好,就不怕後面的麻煩,周老闆那裡,咱們也提醒一下,這些布料,同顏色的最好別進太多。”馮桂蘭她這邊幹縫紉的也配合,只要把這宮中的買賣幹好了,就不怕沒飯吃。
“嗯,我回去也整理一下,將所有的款式都畫出來,到時候送一本到太子妃那裡,讓她來保管,若是有人看中了,想要做衣裳,你或者是阿格再到宮中去,替對方量身訂做。”
至於錢這一點上,她可不會含糊,這來去的人工費,都得加上去,皇宮裡面有的是錢,該也不會吝嗇那幾個錢。
“姑娘,阿格那,可能不會那麼快回來,我看,咱們還是多請幾個人手回來,以免以後忙起來趕不出成品。”阿格成親後,指不定沒多久便會懷孩子,她得將所有的事情預算在內。
“行,你看著辦。”
寧昕還有一個想法,陶青一直在店裡躲躲閃閃不是辦法,得替她開脫,日後她替馮姐跑腿也行,就她之前周旋在男人堆裡,她想,讓她去幹大事,她應該也能行。
陶青一事拖了太久,可承相依然不肯罷休,也該是她出面,替她將事情了了了。
太師府。
周麗麗正在喝茶,還有幾天便過年,天氣似乎更加的寒冷了,雖然沒有下雪,可空氣中的冷氣總讓人感到很冷。
寧薔已經不再床上待著,她出來透氣,一直待著,她覺得自己快要發黴了。
“你跑出來幹什麼?”周麗麗有些不悅,快要過年了,誰都不想看到她,覺得晦氣。
“我怎麼不能出來了?這也是我的家啊。”寧薔心裡痛,孩子沒了,身體也跨了,她便是想要見周宇一面也難,他整日在外頭鬼混,要不然好不容易逮著了他,也被他命人趕出他的房間去。
“我爹不說了嗎,讓你就在那院子裡待著,有事沒事都別出來這裡,你若要不聽,到時候我哥生氣把你攆走,你可別說不給你機會。”雖然說家裡的男人都不太靠譜,親哥也不上進,可寧薔她這人實在太教人寒心,想到她下毒一事,她還有些兒害怕。
“我不就是出來走走,我又不幹別的事,這樣也不行嗎。”寧薔不敢跟周麗麗起沖突,她必須要忍,等到她嫁出去後,這個家沒個女人了,她不就容易上位了嗎?
“噗,你這是沒腦子,還是沒耳朵,竟然假裝聽不懂我的話,小紅,把寧薔送回她的院子去。”周麗麗不跟她再說下去,也不管她同不同意,總之,她現在看到她心情就不舒服。
寧薔冷哼一聲,只得自己悻悻然的走,讓人押著,多丟面子。
她一人站在院子裡,這是太師府最小的院子,平日裡,除了她外,也沒個人走動,便是吃飯的時候有人來叫她一聲。
她不想自己竟然落得這下場,可也總比流浪街頭的好。
她不會就此善罷甘休的,她會瞅準時機,再次把周宇的心給扳回來!她完全就不肯去相信事實真相,周宇從一開始,就不是真的愛她,只不過是被她一時吸引,想要佔為己有而已,等到手了,便不再稀罕。
周宇此時正在承相府內,他與莊楠在一起聊天。
眼看快要過年了,莊楠發現自己竟然是一點喜悅也沒有。
他自己那方面不舉是事實,他覺得自己這一生怕是再也沒有機會爬起來了!他越發的憎恨陶青,讓爹加多了人手,想要把京城的地給翻過來,也要把她給揪出來!
“莊楠,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周宇跟莊楠,倆人的兄弟情誼比較真切,此時,他覺得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他雖然沒有莊楠倒黴,可心裡對女人,多少也有了恐懼,自打寧薔在他的身上下藥後,便讓他覺得,女人太過可怕,在沒有認清之前,不能隨便再去亂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