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玉檀晚上回來聽說了此事後,氣沖沖的到韓夫人那裡去理論,韓夫人正愁見不著他,他來了,她就小心的應付著。
“娘,你若再苦苦相逼,我跟昕兒就搬到外面住,這韓府,你想怎樣隨便你。”他不能再容忍她一再的刁難。
“檀兒,難道在你的眼裡,娘就成了那種兇神惡煞的人嗎?我是你的娘,她既然是你的妻,那讓她替娘治這腰,娘哪裡過分了?”韓夫人邊說邊流淚,這些話她說了不止一遍,可惜的是,他沒有一次聽進耳去。
他只會護著寧昕由著她隨心所欲,全然不顧她這個孃的感受。
若是寧昕她真的替她治好她的腰傷的話,她會不感激她不接納她嗎?她擺明瞭就是不想他們母子倆人好過,才會一直讓玉檀在這中間當夾餡餅。
“娘,她不願意你為什麼還要逼她?再說,她也不一定治得好,你這不是為難人嗎?你最應該明白的就是,這是你當初種的因,這果,你就得自己咽,別總怪別人。”韓玉檀是個是非分明的人,他一直都如此,並不會因為她是自己的娘而有所偏向。
韓夫人失望,他還是用這套說辭來唐塞她,她
她當著他的面,不顧腰間的痛,雙手吊到床沿外面,身體咚的一聲,滾落在地,痛得她啊啊啊直叫,眼淚滾得更兇了。
韓玉檀想上前攙扶她起來,她一把推開他,狠狠的道:“既然娘現在像個廢人一樣生不如死,那還不如死了算了!你這日後就與她在外面,卿卿我我的過你們的安逸日子吧,再也不用擔心我礙手礙腳的,擋了你們的幸福,你這兒子,我就當沒生過!”
她說完,抬頭,對著床柱子用力的撞去。
韓玉檀彎下身去已經來不及,她的頭撞了上去,瞬間就流出了血來。
“娘你,你這是何苦,唉。”他嘆息著,抱著她的身體想把她安置回床上。
韓夫人半睜著眼,額頭雖然在流血,她卻不覺得痛,相較於身體上的痛,她的心更痛。她辛辛苦苦養育了二十多年的兒女,卻每一個肯悉心照顧她,全都把她當成了累贅,她就是死,也無臉見祖宗。
“玉檀,你,就讓娘去了吧。”韓夫人說完,留戀的再看了他一眼,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她是連著看他,都感到絕望。
韓玉檀卻以為她歸去了,趕緊把她放平回地上,奔跑著回院子裡。
寧昕正在陪著包子與韓依依讀書,見他慌慌張張的,還沒問出來,他聲音哽咽的道:“昕兒,我娘她快不行了,麻煩你去看看好嗎?”
寧昕的額頭皺了起來,什麼叫不行?這老婆子又搞什麼鬼?她不會是想利用玉檀的軟肋來逼她就範吧?
“哥,我娘她,快要死了嗎?”韓依依問得更加直接,在她看來,娘就是想作死。
“依依,剛剛娘她撞了頭,現在血流不止,我怕她”韓玉檀已經說不下去,他也不敢求寧昕救人,只是叫她過去瞧瞧,連妹妹他都忘了叫。
“那還等啥,嫂子,咱們趕緊過去瞧瞧吧,她要真的死了,哎喲,我娘她是壞人,她肯定會長命百歲的,瞧我這烏鴉嘴!”韓依依把手中的書一擱,就往外跑,說到底,這心裡還是十分的在乎韓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