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能替自己報仇了不是嗎?
吳承志見她有鬆手的痕跡,趕緊上前來,把她從後面給抱住。
她由著他把自己給拽住,寧薔卻是趁機著了地,她的身體跌在地上,不斷的大口的喘息,剛剛,她差點就死了是嗎?
她沒想到寧昕力氣那麼大!若不是吳承志,她恐怕真的要死了!
“寧薔,還不快滾!”吳承志朝寧薔大喝一聲,他並不是保護她,而是不想寧昕為了她而攤上人命!
寧薔不敢繼續逗留,春蘭還在那愣著,她被眼前的情景給嚇壞了!還是寧薔走出了門外她才跌跌撞撞的追出去,實在是太驚險了!
寧昕盯著寧薔遠去的背影,她突然間決定了,她不會直接殺了她,那她也不會讓她好過!她要主動出出擊報複!
不就是韓府嗎,她去!
“姑娘,你還好嗎?”馮桂蘭走上前來,剛剛的寧昕太過駭人,他們都不曾見過的。
“馮姐,我沒事,我娘,她她極有可能等她醒來再說吧。”寧昕沒有繼續往下說,一切等娘醒了再決定吧。
馮桂蘭見她欲言又止,知道這裡面定然是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她也變得更加的緊張起來。
“大哥,你回來了,有事嗎?”寧昕轉向吳承志,隻字不提自己剛剛那舉止,也不怕嚇著了人。
“嗯,我弄了些竹筍回來,賣相還好,不知道如何定價,便想著過來問問你。”幸好他來了,否則寧昕她真的殺了寧薔的話,後果不堪設想!寧薔是該死,卻不能以這種方式死去,會給她自己也套上枷鎖的。
“這,如果是上等的,統一按等次,提高十文錢一根,先賣著先,別的幹貨,若是有的話就放出來賣,若是沒有,就先別管了,我得等我娘醒過來才回去,店裡就拜託你了。”寧昕思索過了,這個價格還是比較公道的,貨源少了,只得提價賣,否則這一來一回的人的勞動力也賺不回來,不過這提了價,也只有有錢的人能買得起,普通的家庭也就只能看著過過饞了。
吳承志應了一聲後,便走了,還得趕緊挑選了放到店鋪裡賣,否則這雪泡過的,很容易壞掉,也會不好吃。
寧昕走到了後院去,她守護在郭梅的床邊,雙手緊攥著她的手腕,娘她一直都是個可憐的女人,以前為了家,為了寧洛那混蛋,被打了不知道多少回,後來為了維護她們姐妹倆的安危,她又不停的遭受家暴,好不容易到了西寧享福,又被寧薔這麼一鬧!剛剛若不是寧薔說那些話氣她的話,她是不可能會複發的!
她當初剛剛來到這個時空的時候,就覺得孃的精神有點問題,不過後來也沒有發作過,她還一直以為娘她是偽裝的,可能,以前她確實是偽裝的,可這偽裝多了,只怕連她自己也分不清到底是真是假吧?
若是娘真的就此神智不清
寧薔,你等著吧,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寧昕暗暗的下定了決心,她會進入到韓府去,把寧薔給撕了!她要讓她一步一步的走向毀滅!
她絕不會再姑息!
郭梅在傍晚才醒過來,她此次醒來與以往不同,她並沒有失去記憶,而是,完全忘了自己是誰!
她一會在笑,一會又哭,再不然就是在那低喃:“我的寶貝啊,你們都在哪裡,娘好想你們啊”
“娘,我是寧昕,我是你的昕兒,你看看我啊!”眼前站著寧昕,郭梅卻像是看個陌生人一樣,她盯著她,很是不解:“我的昕兒她才五歲,你不是,你別想騙我!你到是說,你把我的昕兒藏在哪裡了?寧洛,相公,咱們的女兒呢?”
寧昕挫敗了!她最是擔心的事情發生了!娘她,她瘋了!
馮桂蘭的步伐也是不斷的往後退,眼前的事情,猝不及防,大家都沒有一點兒的心理準備!
“娘,你的昕兒她去玩了,咱們回家,回家等她回來好嗎?”寧昕哄道,她並不想看著娘就此的消沉下去,她一定會想辦法把她的病給治好的!
然而,這種病能治好的,又有幾個?她自己都沒有把握!
馮桂蘭想上前來幫忙,她搖了搖頭,現在的娘,像個不懂事的孩子,她一會兒一種表情,你完全捉摸不透她想要啥,也不知道她下一秒鐘會幹出什麼樣的事情來,往後,恐怕得有個專人守護著她方行!
阿格等寧昕她們離開後,終於能拽著馮桂蘭來詢問,剛剛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馮桂蘭連著做生意的心情也沒有,讓父母把門給關了,這才將寧昕與寧薔二從之間的恩怨給道了出來。
一邊的陶青終於是明白了,原來這寧薔不僅歹毒,還這麼的沒良心!換成是她,早就把她給殺了!
只怕是剁成肉醬也解不了心中的恨吧!
“姑娘她就是這麼善良,若是她當初直接就回來報複與寧薔對質,寧薔她絕對不會有今日,她這五年一直在京城裡隱姓埋名,就是不想再與過往有牽扯,可是,這些人仍是不想放過她!這寧薔,若不是她來挑事的話,以姑娘她的為人,她是不會再跟她計較的!你是沒聽見剛剛寧薔說的那話,她們要把衣裳買回去剪成碎片再送回來嘲諷我們!”
是誰都咽不下這口氣,自己辛辛苦苦做出來的衣裳,雖然說是賣了錢的是別人的,可是,那是自己的勞動成果,那明顯就是踩踏勞動成果的作為,真的會讓人揍瘋的!
“寧薔她在韓府一點也不受寵,除了韓夫人待見她外,韓依依與韓大人根本就不把她放在眼裡,她剛剛的話就是放屁!”陶青真是不知道這寧薔她哪來的底氣敢說剛剛那話!
不過,她剛才怎麼就沒沖出去?
“唉,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姑娘的家事,咱們也幫不了,只能盼望著那寧薔不要再惹她,姑娘她是不會再姑息的。”馮桂蘭思及剛剛寧昕那眼神,她也是打心底一顫,她到底是經歷了怎樣的痛苦,才變得那樣的憤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