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韓管家!
小翠不能拿她怎麼樣,只得回去跟韓依依商量著。
韓依依並不知道陶青的真實身份,聽了之後,並沒有像小翠那麼生氣,只是懶洋洋的瞥她一眼,不緊不慢的道:“劈柴就劈柴啊,正好暖和身體,你替她著急個啥勁?小翠,你可別忘了自己的身份,那些事情,你是不能過問的,全得歸韓管家管呢,你趕緊的收收心吧,要不然,我娘她真的要把你給趕走的話,我怎麼辦?”
“”小翠無語,看來,陶青她只能煎熬著了,希望她能挺得住吧,只有少爺回來,否則誰也幫不了她!
寧薔就知道小翠會跑去搞事,幸好她讓春蘭給盯著,不過她現在不敢動作,她心中也踏實了不少。
她現在就得想辦法將她給除掉!連著她也一塊除掉了之後,她就可以高枕無憂了,這韓依依一人也成不了事!
她陪著韓夫人聊天時,總會想方設法的逗她開心,然後就會刻意的提及小翠,再說小翠這些年來,是如何的不將自己放在眼裡,自己這又是多麼的憋屈。
韓夫人明白她的意思,她就是想辦一辦小翠,別讓這丫頭一直爬在她的頭上撒野,她現在還臥傷在床,否則她就直接去將小翠給辦了。
現在,她不能一下子就把小翠給攆走,她還得陪著依依,她雖氣女兒不懂事,卻也明白,小翠是個好丫頭,她能陪伴著女兒,在女兒病得嚴重時不離不棄,還不怕被瘟疫的傳染,她並不像寧薔所言的那般,恐怕她是對寧薔有偏見,才會對寧薔不尊重吧。
小翠並不知道自己已經成為了寧薔的眼中盯,她除了照顧好韓依依外,也就抽時間過去看看陶青,就怕她有個閃失。
寧宅。
康兒的流感在寧昕的針灸之下,已經好了大半,他還能下地活蹦亂跳,不過寧昕擔心他將流感傳染給包子與靈兒,便將他給暫時的隔開,等過多一天才讓他與小夥伴們玩耍。
時間過得飛快,他們抵達京城,已經兩天過去了。
周運見康兒也好得差不多,便啟程回去,準備回去將家裡的生意給安置好,再回到京城與李珍珍建立新的家園。
寧昕讓他多等幾天,等雪停了再走。
周運卻覺得自己的身體能抵擋得住這風霜,且他們僱的那馬車夫,在馮桂蘭那住了兩天,他也想回去了,不能再耽誤人家。
“行,那你早去早回,這裡有包藥,若是你覺得不舒服,就煎了來服,雖然不能包除百病,增強體質抵抗病菌還是有些作用的。”說罷,她遞上了幾包藥,那全是她讓吳承志給抓回來的,想著大家都喝一喝,做個防範也好。
“好,娘子,康兒,靈兒,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們在這裡可別亂跑。”周運有些依依不捨的,這風雪過大,一回一去,還得安置,只怕也得一兩個月的時間,想到要與妻兒分開這麼長的時間,他一個大男人,眼眶竟然泛起了淚。
換做以前,他鐵定是不會這樣的,是李珍珍,她的深情,教會了他用真心來愛人,他愛自己的妻兒,才會變得很失落。
“相公,你回去吧,這路上我擔心不安全,要不你從京城多請兩個人隨行?”李珍珍有些擔心,想到以前寧昕他們差點就喪命在土匪的手中,她仍是心有餘悸的。
“對,我看,還是多找兩個人,大哥,就把阿光叫上吧,再讓他找個伴,一起護送姐夫回去,這路上也有個照應。”寧昕提議,她覺得阿光是值得信任的,路上真有個好歹,也能幫幫忙。
“行。”只要是她的話,他總不會拒絕。
再說,現在雪大,只怕山裡的竹筍也被凍壞了,等雪停了再進山的話,如果不夠人手,到時候再讓阿貴從他家那邊多找幾個幫手便成。
李珍珍沒想到寧昕這麼幫忙,感激的望向她。
周運便在阿光的陪同上,踏上了歸去的路程。
他在離開之前,與馮桂蘭見一了面,馮桂蘭讓他跑一趟西寧,若是秋菊與大妮她們因為周運把生意給轉移而覺得生意慘淡不願意,繼續經營在西寧的軒衣閣的話,她希望她們能收拾收拾,帶著自己的家人,一塊來京城!
因為接了這皇宮的單子的話,她相信他們軒衣閣在京城很快就能開啟銷路,到時候,她們又可以像以前一樣,大家聚在一起開開心心的幹活!
寧昕獨自一人在房間內給韓玉檀施針,她動作很是輕柔,彷彿怕弄疼了他一樣,即使明知道自己怎麼弄,只要是對準了xue位,他是不會痛的。
“昕兒,你,願意隨我回韓府嗎?若是不願意,就與包子留在這裡吧。”韓玉檀輕輕的道,他的眼神熱切的瞅著她,她姣好的容顏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他除了貪婪的將她的五官給鎖在眸中外,別的啥也幹不了。
寧昕的手頓了頓,她緩緩的抬頭,正視他。
重逢這麼久以來,她似是首次,這麼認真,這麼坦蕩蕩的注視他。
前些天,韓依依,與李子,還有小翠他們,一個二個,全都信誓旦旦的說他一直深愛著她,沒有忘卻過她,轉身,他卻讓她自己選擇,那麼的正人君子,一絲一毫也不願意強迫她!
她該慶幸的不是嗎?為何她的內心,竟然是湧起了強烈的失落感?
“我的包子與你有關系嗎?”她冷瞪了他一眼,他未免自作多情了?
“昕兒,即使你不願意承認,我知道,他就是我的兒子,昕兒,我對不起你,我沒能保護好你,你要恨我,要怪我,是應該的,我沒有半句怨言,我不奢救你的原諒,只要你生活得好,我無所謂。”
他說得那麼的大公無私,他以為他是誰?他是救世主嗎?
寧昕手中的針已經落完,她伸手,便往他的臉上打去!
很重,似乎用盡了她所有的力氣!
她很早很早以前就想打他了,以前,是捨不得,後面是對他心如死灰,現在,是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