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英俊他明明有機會獨自發展的,他卻沒有單飛,而是一直留在他的身邊協助他,這讓他極為感動。
今晚這晚宴,也相當是給他自己也鋪一條路吧。
他現在這五品官位,全是他辛苦得來,這剛剛到了京城,還不知道皇帝會派什麼樣的工作來讓他負責,他僅道是讓他歇息個幾日,再到宮中去報到,他正好趁著這幾日,好好的尋找她。
等韓夫人他們退下後,他讓李攙扶著自己下床,走向書房,又默默的盯著那畫像發呆。
李難過得抹淚,少爺他就是典型的秀才,雖然他曾經高中了狀元,可,他卻知道,他一直是懷有情懷的,倘若少奶奶沒能回來,只怕他要孤老一生了!
晚宴,非常的熱鬧,來了許多的達官貴人,有的甚至是京城比較有名望的富豪,大家聽聞搬來了大戶人家,又是當官的,便都想趁此機會好好的打好關系。
韓玉檀拖著疲憊的身軀,坐在高位上,旁邊坐著楊英俊與韓夫人,他高舉酒杯朝底下的人散酒,往後的路還長著,他不能得罪了這些人,卻也不想過於奉承,一切就當是聚餐罷了,且這個中的高官,他還曾面見過。
韓夫人見兒身體不適,等酒過後,便示意他坐著別動,讓楊英俊去應付那些場面。
楊英俊不解,這才一日不見,他怎麼就變得這般的落魄了?
韓玉檀靠在椅上,眼睛盯了眼底下,許多的男人都帶了家眷前來,其中不泛女兒與夫人,尤其是女兒,打扮得極是美豔,其中幾人還頻頻向他送秋波,他卻假裝年不到。
韓夫人也在留意著底下的人,若是玉檀能相中其中一個,那自然是最好不過,只要他肯娶妻,讓她做什麼都可以!
可惜,從兒那冷清的眸裡,她怕是要絕望了,他對女人一點興趣都沒有!
曾經,她也試圖讓寧薔去接近他,趁著他疲憊的時候去伺候他,卻總是被他趕了出來!
唉!她知道他心中有個結,可那女人都死了五年了,他為何還是不肯解開自己的心鎖?
想到西寧的事,她同樣是黯淡下了臉色來。
他們舉家搬遷的時候,她想讓著寧薔把李梅也給接出來,可她卻,讓她留在馮桂蘭的身邊更好,因為馮桂蘭已經貪婪了寧昕所有的家業,不能白白的便宜了她!
是她的娘,既然她那麼,她也就隨了她去了。
寧昕死後,她的兩家店,還有酒樓,全被馮桂蘭接手了,她當初鼓動過寧薔去爭回來,可,寧薔因為禍害了寧昕,此事幾乎是整個西寧都知道了,所有的人都站在了馮桂蘭的那一邊,便是連著李梅,也拒絕再認她這個女兒,將那些家業,是她繼承了,可她等於是拱手送給了馮桂蘭啊!
她真是看不過眼,以前並不知道寧昕有那麼多的錢,等到她悄悄的請人做了評估才知道,她身價竟然已經那麼高了!且那兩家鋪面,竟然都是在她的名下!
還有酒樓,誰也爭不來,因為玉檀他幫著馮桂蘭!
特別是周運領著李珍珍趕赴回來,將他們的屋也給賣了,那錢,也帶走了,只不過軒衣閣那間鋪,他們當它自然的繼承到了馮桂蘭的手中。
馮桂蘭,便白白的得到了寧昕留下的所有的財産!
她如今仍不解的是,為何,寧昕能住進楊家?那楊玉蓮,為何一消失便是好幾年?
難道他們是遇難了?若不然,也沒聽他們人在哪裡?
她望了眼底下黑壓壓的一片人頭,往後諸多的事情還得拜託他們,興許有用得著他們的地方,是以,她拾著酒杯,走向當年韓老爺生前的好友,跟他們寒酸起來。
“玉檀,你若是不舒服,先回後院去歇息,這裡有我便行。”楊英俊附到韓玉檀的耳邊道。
他與玉檀搭檔多年,二人間早形成了默契,如果不是因為他搬來西寧,他仍不捨得離開,因為在那裡,仍然有他最牽掛的人,他同樣也不相信寧昕就那樣的死了,她是那麼聰慧的一個姑娘,她又豈會那麼輕易的被人給害沒了?
所以,在韓玉檀要離開時,他也只能跟著離開,因為他現在官位高了,這手底下能調動起來的人也多了,他往後正好可以利用這一點,再好好的尋找寧昕。
只是不知,她現在怎麼樣了?
天,慢慢的開始放光明,寧婉婷習慣性了早起,便掀開被下床,掐算了下時間,吳承志他也該回來了。
這麼想著,外面響起了開門的聲音,還有他渾厚的嗓音,正在吆喝著僕人將那些竹筍往裡搬呢。
她點了燈,過去幫忙著,把竹筍一根一根的搬下來。
隨後,又在燈光底下,她眼睛專注的盯著竹筍,將它們分別歸類。
最嫩最肥的,歸為一類,中等的那自然是不用了,顯得瘦的些的,就放到第三檔去了,根據檔次,可以賣不同的價格,這,也給了人挑選的機會,有些人預算就那麼多,她自然是知道要買哪個檔次的。
剛剛開始的時候會有混亂的跡象,許多人拿了一檔的想買三樓的錢,卻被她給識穿了,買竹筍的人是不知道,她卻是悄悄的做了記號的,為了方便,她是在竹筍的頂端的葉那做了記號,若是那帽好好的,便是一檔,若是損了一半,便是二檔,若是被捎平了,證明是三檔。
吳承志佩服她的好方法,卻也在她的帶領下,學會了許多的竅門。
比如現在要看哪一根嫩綠,他就學會了,這由底部長起來便是粗壯的,而且大約半米高的,便能判斷為一級。
她原本以為今年的竹筍會比較多,能曬多一點幹,誰知,今年確實是增加了成活率,卻仍然是供不應求,看了眼這三輛馬車的竹筍,她是笑逐眼開的,看來,今年的夏天與秋天,又能有好收成了,尤其是那綠豆,這會兒還沒摘回來,已經有許多的人下了單了,就等著它們成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