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姐,怎麼啦?”寧昕不由得問道。
她這幾天沒能去店裡,也沒怎麼出門,自然是不知道店裡發生了何事,就怕馮桂蘭怕她擔心,即使是出了事情也不告訴她。
馮桂蘭欲言又止,想到韓家的事情,她覺得,還是讓姑娘知道的好,畢竟她之前也做了好些天韓玉檀的夫。
所以,她坐了下來,朝著她低聲道:“姑娘,聽韓公從樹上摔下來,受傷了,現在正臥傷在病,無法動彈呢。”
“什麼?他那樣的人,居然學人家去爬樹?也活該他摔倒。”寧昕完,撇了撇嘴,一點都不同情他,不過,去盯著馮桂蘭,不解的道:“你就為了這事情鬱郁寡歡?”
“姑娘,我聽他是因為家裡的事情,與韓夫人鬧起來了才這樣,你之前不知道,原來韓公是被他娘給囚禁起來了,韓夫人還著著把韓家的生意讓自己的弟弟來打理,讓韓公除了讀書外,再也不能碰生意上的事情,你想,韓家的産業是韓老爺生前打下的江山,韓公又豈會讓它落入外人的手裡?所以他就著急與韓夫人辯解,可惜韓夫人一直不聽,堅持要讓親弟來管理,韓公無奈之下,只能爬樹以死相逼了!”
聽馮桂蘭得頭頭是道,寧昕啾的一聲裂嘴笑了,韓家這些事情,實在是狗血,可那卻與她無關。
她搖了搖頭,便跟馮桂蘭道:“馮姐,豪門事情多,咱們弄不懂,也無法理解,別管它了,咱們還是快些把這一批衣裳給做好吧。”
眼看已經過去了十天,可這十天,才做出來了十幾套,她已經是心急如焚了,哪裡還有心思管別的事情,如今她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低頭只想著縫製衣裳。
馮桂蘭想著,她興許會關心一下韓公,好歹去探望一下人家,豈知,她僅是一笑了之,看來,她對韓公完全沒有那個心思呢,她回來之前,還擔心自己道出來之後,姑娘會忍不住連夜跑去看韓公,看來全是她自作多情,多慮了。
寧昕嘴上雖不,心裡卻一直想著馮桂蘭剛剛的話,她沒想到韓玉檀為了與韓夫人對抗,竟然想出如此笨拙的辦法來。
只不過,他若真因此而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又何嘗不是件好事,只是可憐了他,恐怕要在床上躺一陣了。
她望了眼自己的腳,她即使想送一些自己的藥酒過去,順便看望他一下,如今自己這個模樣,又怎麼出得了門?
韓玉檀躺在床上,時不時的往外面張望。
他傷得並不重,不過,為了讓娘不再囚禁自己,為了讓她知道害怕,他只能裝得嚴重一些。
他一直躺在床上,道是背脊很痛,連翻身的時候,都隱隱作痛。
韓夫人望著他越來越憔悴的臉頰,真的後悔極了,她沒想到玉檀竟然那麼的倔強,為了逼她答應,竟然爬上那麼高的樹上去,他還是幸運一些,若是讓他再爬高一些了摔下來,她不敢想象!
“玉檀,你答應娘,以後再也不要做傻事了!”
進門後,韓夫人便輕聲呵斥起來,若是他真的因此有個好歹,她不知道怎麼辦方好!
“娘,你也要答應孩兒,日後再也別將玉檀囚禁起來了!”韓玉檀趁機要求道。
只要能重新獲得自由,他摔這一跤也是值得的。
“好,只要你乖乖的聽話,娘又豈會不給你出家門,你趕緊把身體給養好,早些走出家門,回去查賬吧!我就想不明白了,你怎麼就是閑不住,有你舅舅幫忙不是挺好的嗎,他又不是外人!”韓夫人禁不住又嘮叨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