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付水沫哄睡著後,付敬祥就回到了自己的房內,此時付夫人也已經等候多時了。
付敬祥很快就提出了心裡的疑問:“今日,你說沫兒見到我後看見了些髒東西,這是怎麼回事?”
付夫人那一臉愁容地嘆了口氣,緩緩將房門關上道:“說來也奇怪,自從沫兒學會分辨事物時就已經能看見民間傳說的鬼魂了,一開始我們也以為小孩子純真的心思難免會看見一些大人看不見的東西。但我們的沫兒卻尤為明顯,他彷彿隨時都能見到這些髒東西。”
“難道不是有人在惡作劇?”付敬祥聽了也是有些驚訝,要是換作從前他這個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人是萬萬不會相信這能同鬼神相連,但自從無疆國一役後他開始重新審視這個世界。
“不是,沫兒可是你的兒子,平日哪有人敢隨意得罪。我也是經常將他看護得當,但再怎麼照顧的精細也免不去他見到鬼後的痛苦。”
付夫人垂坐在床邊手搭在付敬祥的肩上喃喃而語:“所以現在見到他那一驚一乍的樣子我就心疼,也不知道老天爺怎麼了讓我兒子平白無故地遭到這種罪過。”
“要不,請驅鬼師來我們府上?”付敬祥的這個提議讓付夫人甚是有些吃驚,她沒想到這天不怕地不怕不懼牛鬼神蛇的人竟還能妥協這個法子。
“這辦法不是沒想過,可是治標不治本,一段時間消停了後面又開始了這四處擔驚受怕的樣子。”
付敬祥聽後沉思而想,他突然心裡有了閃動:“我倒是知道有個人或許能幫我們。”
付夫人循著他這話問道:“老爺,難道有人可以治沫兒這怪病?”
“或許你還沒有聽到過我們定國軍在荒北的遭遇,還真的見到那些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結果多虧那仙力高強的修仙之人才得以獲取頭籌,我想這人一定可以幫到我們。”
見著付敬祥這欣喜的模樣,付夫人還甚是有些好奇:“人不人鬼不鬼,那是什麼玩意兒?”
“說出來保準嚇你一跳,我活了三十幾年都沒見過這麼可怕的東西。他們雖然是同我們一樣有著肉體軀身,但根本就沒有自我的意識,面目可憎嗜血無性,那嚇人的模樣還一直留存在我的腦海裡抹不去。”回憶著過往,付敬祥不禁身間又有幾分寒顫,還好一切都已經熬過來了。
“老爺你是在唬我嗎,這麼邪乎的事情都被你撞見了。”付夫人樂呵著持著一臉的戲謔,“不過就算再危險,一切都已經過去了,以後就好好地安享福分吧。”
“是呀,無疆國一事也總算得到了平息,只希望邊國再無戰亂,百姓能安居樂業,我也能不再錯過兒女的每次成長了。”付敬祥感慨而道,他這個沙場裡的雄鷹也是時候應該安居回巢了。
過了幾日,付敬祥趁著空閒的功夫兒才遣人去張熾烈的住處邀請他前來府上一敘。
在酒樓裡得到了這個訊息的張熾烈還頗為有些意外,以為是將軍聚集他們幾個一起並肩作戰的兄弟們例行來操辦慶功宴。
不過,這次可以用光明正大被邀請的身份踏進付府裡,感覺自然是有些不同。他跟著小廝一路繞過那熟悉的長廊穿到房舍間才走到了書房門口,卻隔著敞開的門那兒只瞧見付敬祥一人。他從容地端坐在書房裡面等著張熾烈進去,此時聽見外面響動的聲音才起身而迎:“張行,幾日沒見你如今可好?”
“勞將軍掛念,都城的一切對於我來說都格外新鮮,所以平時沒事也會去其間走街串巷感受下風情。”張熾烈畢恭畢敬地回應著,他心裡不住勾勒其實每日都是隻來這付府裡閒逛,遠遠地看著付水沫成長的變化。
“甚好甚好,等我得了閒空叫上勻之他們一起去都城最好的酒樓擺酒設宴慶祝我們的大獲全勝。”付敬祥笑著拍了怕張熾烈的後背,示意他一起入座,“張行,其實今天叫你來還有一件事相求。”
“將軍,您儘管說。”
“我膝下有一個小兒子叫付水沫,他不知道得了什麼怪病總是能見到鬼怪一類的東西,我聽他娘說請來了一些驅鬼大師來府內,但是也毫無效用。看著他每天擔驚受怕的樣子也不知會不會讓他這麼小就留下些可怕的陰影,作為當爹的也是十分焦心,幸好認識你這修仙之人,不知你可否有什麼法子能幫他免去這個痛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