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真是...”躲在一處的那幾個將士見他走遠不免開始吐槽。
“哥,你還是別說了,聽說他能躲過咱們將軍的劍鋒,可不是一般人。”
“我們以後還是少些招惹他。”
張熾烈沒想到,自己在天命門也要做冥界判官的差事。他牽魂渡魄了十幾萬年,次數多得如髮絲。
不過對於一些案子他仍然有些印象,但邪乎的是他現在在這天命門內去化渡的魂魄都是他曾經化渡過的。
他確實活在過去,活在天命門外那三界的過去。
他越來越想不透,這裡究竟是真的還是假的,他到底是以何種身份處在這世上。
回來時,綿延數里的軍營內已是燃起灼烈的篝火,帳子外除了巡邏守備的將士,便是一片靜謐。
張熾烈拖著沉重的身子回了自己的營帳,一閉上眼就躺在了床上疲倦地沉睡而去。
日子過得很快,張熾烈在這天命門內又成了一個陰陽兩間遊走的人,他每天所牽引的魂魄都是以前化渡過的,那些凡人的過往又一次在他腦中遍遍沉浮,但為了順應生死薄的這異樣他並沒有停下自己作為冥界判官的責任。
而討伐無疆國的邊境之爭也悄然來臨,軍營內的火藥味也越來越濃烈,將士們都摩拳擦掌等待著出征的日子。
大軍初入這荒北,由於這裡的地形為其複雜,再加上疾北的苦寒天氣,他們走的每一步都十分艱難。
付敬祥分了三撥兵力在相隔不遠處安營紮寨,為的是怕敵人突襲,分批而設不會一損具損還能彼此之間相互有個照應。
入至深夜,帥帳內仍是燭火通明,諸將都守在帳內研討著下一步的所行。張熾烈才從凡間其他各處返回,見到帥帳內的人還未休息,便化了虛行走進裡面一聽究竟,
付敬祥正和將領們商討夜襲一事,打算先暗中派王勻之帶著部分將士趁夜奔襲兩千裡摸去敵軍的營地附近,先試一試這無疆國的戰力。
根據線報,這批敵軍是一撥提前安扎在交界線處準備打頭陣的將士們,他們也是肩上揹負著防守的擔子。
若能拿下這個據點,夜襲軍就相當於捅破了無疆國的最初防備,大軍後面便能順理成章地將防備的據點一個一個擊破。
所以付敬祥左思右想都決定讓沙場經歷豐富又頭腦靈光的王勻之成為夜襲軍的將領,讓他攜著最精英的隊伍去剿滅敵人最關鍵的一批防守將士。
“將軍,我還想要一個人加入我們的夜襲軍。”王勻之聽著付敬祥的安排沉思了一會兒,開口道。
“誰?”
“張行,這人雖然沉默寡言,但是依據平時的觀察,他不僅是個練武奇才,還是一心思縝密之人。”王勻之這幾天也是暗中察看著張熾烈的一舉一動,尤其是發現他在訓練時,別人都是用蠻力去解決一件事,可他卻是憑腦子。
再加上他才剛剛來軍營幾天,就與將軍一戰成名,後續雖有不服的威猛將士想挑戰他,都被他輕輕鬆鬆拿下。這人真的太神了,厲害得讓人以為是哪個天神下凡來凡間玩玩。
付敬祥與王勻之的目光微微一觸,他其實也一直在考慮能在何時機可以用上這個奇才。這次夜襲也是他們以後能否突破無疆國防備最為關鍵的一晚,既然安排了王勻之挑起這重任,自然也應相信他選人的眼光。
付敬祥清了清嗓子道:“張行這小子確實較於常人來說比較特別,我也一直想找個機會試試他的能力。如果你覺得可以,我也沒有異議。”
王勻之欣喜而笑:“謝將軍。”
合著聽了半天,竟然聽到了有關安排他的事。若真是參與了那夜襲軍,豈不是要離開付敬祥一段日子。
而這位威武的將軍也不知道會在什麼時候發生變故,但無論發生什麼,對決無疆國的戰爭贏了都只會是益處。
對定國來說就是得到了永久的安寧,而對付敬祥來說,他就成了定國最大的功臣,付家滅門會不會也能扭轉。
付敬祥又與將領們討論了一番明日有關夜襲的各種決策,才遣散了他們回去休息。王勻之退下後並未直接回自己的營帳,而是尋到了張熾烈那裡卻見他並不在帳內。
他自覺納悶,這深更半夜的人會去哪,轉身時就見到張熾烈緩緩地走了過來。
“張行,你這麼晚去哪了?”
“出恭。”
“哦,我找你有點事。”王勻之將張熾烈拉至一偏靜之處小聲地道,“今日你好好休息,明晚你就同我一起跟著部分弟兄們去夜襲敵軍的營地。”
張熾烈點了點頭,就想著往回走卻被王勻之一把拉住:“誒,你怎麼都不反應反應?”
“什麼?”張熾烈看著王勻之拉住他的手,雙眼間一股寒流而襲。
王勻之見他這目光示意,鬆開了手便不住地嘆了口氣:“罷了罷了,你回去吧,記得好好休息,事成後邀你酒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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