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然已經死了…”傳香跪在地上,忍著淚道,“那些有關於她的我也不願再憶。”
張熾烈幻化出生死薄,他翻至一頁:“她叫滕漱安。”
這三個字念出,傳香神情間一絲憂愁而現。
“你只需說出被害的人,我挨個挨個作下記錄,就放你走。”
“這…”傳香似乎有著難言之隱,她想了想在自己心頭默數著,甚是猶豫。
“我們家大人只需要名字,你速速說出就好,為何卻這麼糾結?”付水沫有些看不下去,跟著張熾烈一陣子,他也得了這雷厲風行的行事之風,見著傳香躊躇不定的模樣也是焦人。
“姐姐她行過不少殺戮,我記得清的就數不勝數,不知道的也可能潛了許多,這一時半會還真有些說不出具體…”
“大人,看來這厲鬼造過不少殺孽。”
“實不相瞞,她以前就是這迎春閣的頭牌,也就是當年叱吒都城的花魁。許多公子都流連這裡想一睹姐姐的風采,但她身在塵俗,心卻向著真意。直到她遇見了一個公子…”
傳香正欲說著,卻只聽見西廂房的前門被人闖進,是那個領頭的青年換了一身護甲,帶著同行的小弟急匆匆返來。
他一進門就看見初陽和其他幾個昏睡在地上,只剩付水沫一人站在這。
“你小子做了什麼!”領頭的見這情形,欲拔劍上前質問。
“頭兒…”這時初陽在一處逐漸有了意識,他緩緩地聽見領頭的聲音,喚了聲,“快去看看少爺!”
領頭的見初陽醒了過來,急忙聽著他話去少爺床邊,魏宣臉頰潤紅,呼吸均勻,他才落了提起的心。
“少爺無恙,不用擔心了。”
“謝謝閣下,謝謝…”聽見此話,初陌感激地對著付水沫說道。
“什麼?”領頭聽著初陽這番話有些不解,急忙上前將扶住問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初陽腦子裡還是嗡嗡作響,他定了定神看著付水沫說:“謝謝閣下,我也是平生第一次見那鬼東西,如若不是閣下捨命相救,我們早就葬身在那女鬼手中了。”
“女鬼?”
“剛剛有個女鬼差點把少爺給殺了,幸好閣下擋了一陣,只是後來發生了什麼我也記不清了…”初陌揉了揉自己的腦袋,可能是剛才撞在了地上,衝擊力讓他有些暈眩。
領頭的自覺慚愧,他因為太過警惕一而再再而三地冒犯了付水沫,只好吭聲道歉,以示自己的誤解。
“沒關係的。”付水沫笑了笑,“人之常情,我理解你。若是我家大人隨時都會遇到危險,我一定也會分外注意。”
他說完後不自覺地瞥了眼張熾烈,見大人也淡然地看著他,他便嬉皮地笑了笑。
初陌感謝完,便著實有些好奇地問:“不知閣下是哪方修士,著實厲害。”
付水沫見沾了些張熾烈的光,覺著甚好答道:“我四處遊歷,只是經歷多了所以自然會些小門小道,只要你們家少爺相安無事就好。”
領頭的這幾個聽後點了點頭,態度也緩和了許多,此間的氛圍變得更加輕鬆。他們輪番守在魏宣床邊,都盼望著他早日醒來。
而應付了這幾人,付水沫也找了個瓷凳坐下來繼續聽著傳香要說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