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喝，”季暖還是拒絕，甚至伸手去推他的手。
不過這一推，卻讓少年發現了她手指是有多冰涼。
“手怎麼這麼冷？”葉寒時的臉一下就變了，顧不得其他，伸手握住了女孩的手，就發現她的手冰得嚇人。
他抿了抿薄唇，這次看向女孩的眼神中已沒有方才的縱容：“乖，喝藥。”
只是他話這麼說，但是動作神情卻帶著不容抗拒的壓迫。
季暖看在眼裡，粉唇動了動。
就在葉寒時以為她要喝的時候，女孩小嘴一撇，竟然紅了眼眶：“你好凶啊，”
葉寒時身子一僵，手中的藥汁差點沒有灑出來。
他慌忙將藥碗放在一旁，有些手忙腳亂地說著：“你別哭啊，我沒有兇你，”
季暖抽抽鼻子，聲音委委屈屈：“可是你的眼神好凶，就好像要打我一樣。”
葉寒時的神情有瞬間的扭曲，然後強扯出一個微笑：“你看錯了，我只是擔心你。”
“真的嗎？”季暖眨掉淚珠看著她。
“真的。”葉寒時繼續微笑。
“那我可不可以不喝藥？”她輕輕地問。
“不可以，”誰知他剛一回答，小姑娘小嘴一撇，竟然是又要哭了。
“別哭，”葉寒時下意識地開口，有那麼一瞬間，他忽然有些理解季文御拿他妹妹沒辦法的感覺是怎樣了。
因為看著小姑娘的眼淚，除了讓人頭疼為難，還有止不住的……心疼。
“只要你不哭，乖乖喝藥，我可以答應你一個要求。”他用著平生僅有的溫柔聲音說道。
“嗯？”這一句話讓女孩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答應我……一個要求？”
“嗯。”葉寒時點頭：“只要你提出了，我就一定做到。”
他從不輕易許諾，一旦出口，就一定會做到。
季暖心動了，看著少年好看的臉龐，她忍不住咬著嘴角，傻笑了起來。
她原本只是想故意逗一逗小哥哥，誰知道會得到這麼一個答案。
看到女孩笑起來，葉寒時莫名鬆了口氣，只要她肯聽話就行。
“那好吧，”過了一會兒，女孩抬起頭來，臉上帶著明亮的微笑：“我可以乖乖喝藥，但是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葉寒時沒有猶豫：“好，你說吧。”
無論什麼，他都答應。
但下一刻，葉寒時僵住了，因為女孩提的要求是——
“我要你再多喜歡我一點。”
季暖說完就從他手裡接過藥碗，然後一口氣喝了下去。
“你看，我喝完了哦，你也要遵守承諾才行！”
她笑嘻嘻地將碗反過來給他看。
葉寒時一句話也沒說，雙深邃的眼眸靜靜凝視著她，彷彿要將她看穿看透。
季暖臉上的笑漸漸消失，有些害怕地拉著他袖子：“小哥哥，你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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